了?还是他们故意为难你?”
伏见御我停顿了一,然后也跟着平静地夹了一筷荞麦面放嘴里,慢悠悠咀嚼完,咽去,才回答:“那倒没有,难吃可能是因为这是我亲手的吧。第一次,不太熟练,见笑了。”
他话音刚落,禅院甚尔立刻浑僵住:“……你的?你嘛?”
伏见御我终于放筷,轻轻叹气,“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荞麦面又叫长寿面,寓意着健康长寿,平平安安。我以为不会太难,想着亲手来会更有心意。”
“……噢。”禅院甚尔巴巴地应了一声。彼此又沉默了片刻,他重新端起碗,这次一言不发一声不吭,只闷吃饭。
伏见御我也在慢悠悠地吃自己那碗面。平心而论,他的面虽然不算好吃,但也不至于难以咽,只是不够丝也不够筋,咸味偏重了一些,和面的比例和煮的时间还需要再改就是了。
禅院甚尔说难吃也不是真的难吃到令人不适。只不过是因为他小时候吃过苦,长大以后有能力吃好东西了,他就不愿意委屈自己,其他方面的质很稀薄,但偏偏在上格外贪婪和挑剔一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有的吃的时候就要吃最好的,不然等没得吃的时候就没资格挑三拣四了。
但一旦意识到这是十指不沾阳的小少爷亲自厨、亲手来的,再难吃他也得吃去。
以禅院甚尔那样的,难得为自己刚才那句毫不留的“难吃”产生了一些心虚的觉。好在小少爷似乎没有任何不兴,甚至还很好心地帮他挑去残留的香辛料——天与咒缚的质会放大他对一切味偏重的的味觉知,一般人觉得能够忍受的味在他嘴里都会被成倍放大,甚至造成不适。
小少爷还是一如既往地包容他。禅院甚尔在心底松了一气,又忍不住为这种认知而翘起嘴角。
“……算了,别吃了,确实不好吃。”伏见御我忍不住放碗筷,深深叹了气,脸上有些挫败的神,但很快就释怀了,“可能我就是不擅长料理。人有所短,我接受了。”
禅院甚尔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本分不清他是在自我安还是自行找补,只觉得小少爷这种吃瘪的样太难得一见了,那张年轻漂亮的脸紧绷着,又皱起来,好像很倔又好像在装镇定,让他不自禁笑声来。
小少爷那双金的睛蹭地就看了过来,像是在瞳孔里燃了一把火焰。
禅院甚尔连忙收敛了笑意,咳嗽两声,“也没那么糟糕——不过以后你还是别去厨房了。”
小少爷抿着唇静静盯着他。
禅院甚尔终究还是没绷得住,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语气不自觉地放缓,在这一刻听起来竟然显得无比温柔,“交给我来就好。”
小少爷眨了眨,从鼻里轻轻哼了一声,艳丽的脸上一种很隐秘的表示满意的表,总算表现了他本该有的那种贵族式的骄矜。
有像端庄立在原地但是悄悄翘起尾巴的猫。禅院甚尔忍不住了唇角。让人想要看看这只名贵又貌的猫会不会主动把尾巴缠到自己上来。
可。
……
这个生日过得并没有多么隆重和轰轰烈烈。但相比起前院里宾客如云的宴席,禅院甚尔更喜这种平平淡淡一起吃一顿饭的觉。他不喜太闹太喧嚣的环境,远离人群反而能够让他获得心的平静。
晚饭以后他们坐在围炉的两侧一起守夜。禅院家过零之后会在前院放烟花,他们小院的屋刚好是最佳观赏位置。
禅院甚尔正在拭自己的武,他有几柄常用的刀,长刀短刀匕首都有,平日里没有任务的时候就会花一些时间仔细保养。理近战是他最主要的战斗方式,武就是他肢的延伸,是他锋利的铠甲,所以他保养武比保养自己更加认真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