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那个黑发男人如同一颗坠落的陨石一般从外面撞大楼,以凌空飞行的姿态,将正在紧急开会的层们几乎全杀光,她受到自己里澎湃的绪。
啊,原来我想看这个。
她睁大了,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拧断别人的颅如同碎一个脆桃一般的背影。
我想看的是披着人的丽怪屠杀这人间无聊的一切。
……
黑发的男人如同降落人间的天神。
他以肉撞碎了加固过的泥钢筋,在可怜的墙上留一个人形的窟窿,蛮不讲理地飞这个被层层术法隔音、保护起来的会议房间。
其实保镖们的反应并不算慢——如果那些被豢养的既没有人形也没有人的畸形怪也能称为保镖的话——他们使浑解数,第一时间齐齐朝着不速之客攻去,杂乱的光芒和烟尘被黑发的天神一把挥开,而天神仍然完好无损,不染分毫。
那张丽如同建模的脸上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像第一次得到玩的孩,正兴致准备如何研究一番。
“你们表演完了?那该我了吧。”
一个天真好奇、不知善恶的孩,在看到一群脆弱的、毫无反抗之力的蚂蚁,又会是怎样的态度呢?
他会先踩死一只,然后用各种随手得到的工,树枝、落叶或者石,去逗玩耍剩的蚂蚁,观察它们晕转向、胡乱转圈、奄奄一息的模样,放声大笑,拍手作乐,然后将它们聚成一堆,再次一脚踩死它们全。
伏见御我现在就是这个孩。
他用肉难以分辨的速度直接俯冲过去,把坐在长桌首位的中年男人的脑袋直接撕扯来,那姿态好比在撕扯一只蝴蝶的翅膀般轻易。然后他像个无理的孩一般大声宣布自己成为新老板,所有不服从的全都会被他杀掉。
于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整张桌上坐着的层董事们已经没有几个颅还留在脖上的了。
而剩的中层理层,以及被豢养的保镖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变成了四肢不全、躯残缺的尸。
他甚至没有用任何的术式,没有任何咒力的溢,他就只是伸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扭断脖,脑袋,掏心脏,撕扯四肢,穿肚腹,用最纯粹的暴力,最不加修饰的技巧,杀死人类就像踩死一只只蚂蚁。
难以看清的速度,难以反抗的力量,组成了最朴实的、最难以逾越的鸿沟。
某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了整个会议室。幸存者们陷在这个被碎肉残肢和鲜血挥洒涂抹的空间里,曾经自远古时期刻人类本能中的对于黑暗、对于非人类猛兽的恐惧似乎被唤醒了,如同不曾得到过普罗米修斯火种的远古蒙昧者一般,只能在缩在原地瑟瑟发抖,祈祷自己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血腥和暴力,疼痛和毁灭,是最简单、最有效的镇压。
人在潜意识里面对天灾的恐惧,足以摧毁一切阴谋诡计和不臣之心。
伏见御我遵循着最质朴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