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天气中就带了些微凉。
而那些夏日的绿植,在清晨时分有了loushui。人们才注意到,秋天似乎要来了。不准确的说,秋天已经来了。即便现在还有些炙re,那也不过是苟延残chuan的秋老虎而已。
清晨的紫禁城,格外宁静。
从乾清门外走jin两个人,一个一瘸一拐,一位一拐一瘸。
一瘸一拐的重伤未愈的邓平,一拐一瘸的是大病未好的李景隆。
两人都走的很慢,走得似乎很艰难。但都有一个共同dian,那就是腰板ting得笔直。
“公爷,卑职扶着您!”
“邓tou儿,卑职搀着....”
他两人,笑着且固执的拒绝了别人的搀扶,就这么扶着墙,一步步的前行。
这一幕,让许多人唏嘘不已。
侍卫值班房中,何广义哈欠连天的起shen,瞪着睡yan朦胧的yan张望片刻,赶紧步迎chu来。
“您二位怎么来了?”何广义迎上去说dao。
“老何!”李景隆脸se透着些红run,但一开kou依旧是嘴有些歪,“chu了那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亏我平日还当你是朋友!”
“嗨!”何广义跺脚dao,“公爷,是万岁爷怕你着急,不让我们说的!”
“万岁爷如此天恩,我李景隆就算来世衔环结草也难以报答呀!”李景隆说着,哽咽一声,继续前行。
“来人,赶紧搀着!”何广义大声吩咐。
“不!”李景隆固执的摆手,“这是万岁爷的紫禁城,大伙都是万岁爷的臣zi,我李景隆何德何能让人搀着。”说着,忽然一笑,“再说,我不过是暂时病了,又不是他娘的好不了,更不是七老八十了!”
然后,李景隆跟邓平继续前行,穿过了端门jin了连廊,对面就是乾清gong。
“jie夫!”邓平忽然压低声音小声dao,“以后您离何广义远dian?”
“他怎么了?”李景隆有些纳闷,“他人还行!”
“行什么呀?那个不是人的玩意儿!”邓平一想起何广义的所作所为,就满脸嫌弃。
“他...他怎么你了?李景隆有些疑惑的问dao。
“没怎么我!”邓平哼了一声,“就是...”说着,压低声音dao,“以前看着他是条狗,这事呀,让我看他像tou狼!”
“狼才值交!”李景隆闷声说了一句,低tou看看邓平的tui,低声dao,“太平nu,你以后这条tui....”
“废了!筋折了!”邓平有些遗憾的叹气,“一辈zi都得这么一瘸一拐的!”
“放心,日后有jie夫给你zuo主!”李景隆拍拍xiong脯zi。
“呵!”邓平一笑,心中暗dao,“我这tui是为了万岁爷折的,自有万岁爷给我zuo主!你...”
但心里虽这么想,可却nuannuan的。
“tui废了还有胳膊,老爷们只要死不了就得站着撒niao!”李景隆又宽weidao,“千万别灰心丧气的啊,你看你jie夫我,现在说多了话,嘴角冒白沫zi,拉几xia石锁浑shen跟胞浆了似的。可我就偏不信这个邪,死不了咱们就得像个爷们似的ding天立地的撑着....”
说着,活动xia完全无碍的右手,又dao,“看着没,哪怕就剩xia这一条胳膊,三五个汉zi等闲也奈何不了我。如今十力qiang弓是来不开,可六七力的却不在话xia.....”
邓平正笑着听着,忽见说话的李景隆肩膀猛的一栽歪,然后瞬间yan斜嘴歪,全shen无力起来。
“jie夫!”他惊呼一声,然后猛的惊醒,赶紧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