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么办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想,你就会来见我。
一声叹息溢,消散在风里。
她把埋膝盖,指甲深深陷肉里,手重重地锤了几地面,声音如刀划过般锐利,像在问他,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不是王八,他以后会是我丈夫。”
早知就应该好好守着自己的心,踏实过自己的日,不要再去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和奢望,至少不会再尝一次万箭穿心的滋味。
自作孽不可活。
说到底,生老病死,和自己没有关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此此景每天都会上演,她们的绪已经习以为常到麻痹。
因为我是一个废人<清梦压星河(刀留糖)因为我是一个废人
不然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贺星河,当真是深不悔,深不负。
她完了。
“怎么办啊,贺星河,我要怎么办……”
他呀。”
妇科这儿依旧人来人往,听着大肚的孕妇来回穿梭其间。
有年轻的护士拿着化验单走过,侧目看了科室门靠着墙哭泣的女人,她长得很瘦弱,好像风一就能倒,抵在墙上哭得撕心裂肺。
邹庆庆怀孕了,五周。
笑着笑着,就捂着睛开始泣,指了温的,从睛淌到嘴角,品尝了满嘴苦涩。
脑里反复萦绕着的,都是邹庆庆和黄心婷的对话,阮清承和甄圆圆担忧的神她也选择视而不见。
黄心婷鼻都气歪了,“你还护着这王八呢!”
她完了,她好不了了。
只是看她的样,仿佛也能受到她上散发来的,深切的痛苦。
“呸,就是王八……”
空的房间,她低低笑了来,声音在里发空旷的回音。
毫无疑问,是贺星河的孩。
低泣的音从刚开始的压抑,轻轻的近乎呢喃到后来越来越放肆,阮清梦微微仰,闭上了,泪顺着脸颊落到了领,她伸手捂住脸,哭泣到肩膀颤抖,五脏六腑好像都在疼,用手指抹泪,却发现泪越来越多……
她现在真的很难过,比四年前那场车祸还难过。
她只能反复想到这句话。
说话声伴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消失不见。
她以后要怎么好?在经历了那样好的梦以后,她到底要怎么样面对无的现实桎梏,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再次治疗痊愈?
大概又是一个得知孩保不住的母亲吧。
就是说,都没办法说。要如何说这件荒谬到不可思议的事,她和自己暗恋了十年的人在梦境里相了,而现实里,他却上就会是别人的丈夫,别的孩的父亲。
他们要结婚了。
阮清梦怎么回到家的已经记不清了。
“贺星河……”
护士惋惜地看了她一,脚步匆匆而过。
可她呢,她要如何自?
这里是医院所有科室里,唯一对生命称得上一句迎来送往的地方,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对这个科室里爆发的绪已经见怪不怪,安然之。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不欠她的,阮清梦非常清楚。可就是因为清楚,心里的悲伤才更加无边无际。
给她一场镜花月的梦境,又让她痛的如筋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