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你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天晚了,你注意安全。”
阮清承嗯了一声,匆匆忙忙换了鞋往车库跑去,打开车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们家离S大开车大约四十分钟,他一路飙到了160码,只用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开到了S大。
学校生活园区门kou,一辆大型货车停靠在路边,车tou已经撞得凹陷jin去,不远chu1的黑se卡宴也撞得惨不忍睹,地上大片大片血红se,校园警察用黄线拉起一个安全范围,周围熙熙攘攘的全是围观的学生。
阮清承急的yan睛赤红,随意把车停在路边,穿梭在人群里,扯着嗓zi喊:“jie,jie!阮清梦!你在哪里!”
他随手抓了一个围观的男生,瞪着布满血丝的yan,大声问:“chu车祸的人是谁?是谁!”
被他抓住的男生个tou很瘦弱,吓得浑shen都瑟瑟发抖,结结巴巴地说:“是、是会计专业的,两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的……”
“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dao。”
阮清承低声咒骂了一句,又拽着个女孩zi重复了一遍问题。
女学生脾气好,看他急红了yan以为是伤者家属,回想了一xia一五一十回答:“好像都是我们隔bi班的,大二会计二班,听说是贺星河和邹庆庆,还有个谁……”
会计二班的。
阮清承松了kou气。
不是阮清梦就好。
边上男生凑过来cha话:“还有严谨行。”
女生恍然大悟,“对的,还有个严谨行。啧啧,贺星河伤的好重啊!你们看到他的左tui没,那么大一块玻璃直接cha了jin去,我好像差dian看到骨tou……”
“他是开车的人,车zi直接撞到驾驶座,他当然伤的最重了……”
“倒是邹庆庆ting好运的,看她也就ca破dianpi,都没受上什么伤。”
……
其他人说了什么阮清承懒得继续听,他走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里,伸长脖zi张望,在一堆乌压压的人tou里试图寻找阮清梦在不在其中。
他jie胆zi小,怂的要死,可别吓坏了。
这里人多,女孩zi也多,但好歹看了阮清梦这么多年,阮清承没过几分钟就在大片面庞中找到她。
他一喜,走上前几步去拍她肩膀。
阮清梦一直低着tou,直到被他用力一拍,好像才反应过来shen边有人,慢慢转过tou来。
阮清承嘴角扬起笑,正准备好好安wei她一番再诉说一xia自己今晚的辛苦,弧度弯到一半,僵在脸上。
他jiejie看起来……不太好。
不,是太不好。
“清承,救护车怎么还没来!”阮清梦像是忍耐到极dian,终于崩溃,爆发chu一声嘶吼,把周遭的人都吓了一tiao。
“救护车呢!救护车呢!?”
她呜咽两声,大颗大颗的泪shuigun落,shenti颤抖到站立不住:“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贺星河,他以后怎么办!他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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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shui月<清梦压星河(刀xia留糖)镜花shui月
大半个月后,阮清梦chu院了。
在医院里休养的这两三个星期,很神奇的是她再也没有jinru到2013年的那个梦境,每晚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睁开yan还是在病房,一夜无梦。
一切戛然而止,停留在了除夕夜的那场雪里。
生活仿佛并没有什么改变,但有时候坐在床边阮清梦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