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过工作，但留了哥哥的手机，号码也没注销，现在是他在用着。……紧急联系人始

        看着他不认可的神，妹叹气：赔偿金有很多很多，别心了。

        她翻相册时指着照片一脸苦恼，这件事怎么自己不记得了，看她绞尽脑汁的样只觉得可过，握着她的手耐心地重温过往。

        他掏家门钥匙，和她是同一把。妹说：先回家吧。

        ……那你又是谁呢。

        平静的打破是她跟同事聚餐后，有人替她拨打电话：喂？是“哥哥”吗？来接一你妹妹啊，她抱着不撒手，我们三个人都拉不动。

        他失笑着说傻瓜，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你，你是我的妹妹呀。

        他没有份证件，当然也无法办理，妹上班时，他留在家全职主夫。但这本就是他该的，经济来源依靠妹妹让他难受愧疚，但妹只是拍着他的肩，一抹浅笑：早该这样，我现在才知那些隐形的家务有多。你足够好了，别想那么多。

        她从衣柜翻他的衣服递给他。

        在石碑前呆了一阵，他们时不时地对上视线，却无人打破沉默。能说什么呢，说这一年的痛苦，还是叙叙旧？他们是天底最熟悉彼此的陌生人。

        令人意外的是，他摇，说不知。妹忽然意识到第一时他脱的对不起，他也不是此刻异状的知人。

        洗漱室，他看着她的牙杯，唇边的位置留一抹白的印痕，这些与独居不那么相关的细节依旧保留来，昔日的幻影让他一阵恍惚。

        洗衣的味没有变过。

        记忆能代表一个人吗？

        泪也不尽了，所幸是雨，他要为她打伞，她摇。他注意到她熨平的衣角，即便被雨淋湿也看得之前没有一丝褶皱。妹妹从来不是这样细心的人。

描摹，如果妹妹活着，这是她一年后的模样……可也不尽然，她眉宇间的哀愁是他不曾见过的痛苦，妹妹已经永远死在了一年前的雨夜，她是她，也永远不会是她。她有自己的哥哥。

        他说：先山吧……次别呆到这么晚，不安全。

        这里显然是她的时空，自己是怎样来的，又应该怎样回去呢。毫无绪。只记得抬伞的一刻，撞那双无数日夜在梦中沉浮的眸。

        ……别哭啦，雨都停了。

        是啊，他的妹妹已经不在了。

        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他望向石碑，又是另一种恨，恨躺在这里的人丢妹妹离去，让他呵护在心上的人，独自被雨冲刷得而冰冷。

        你又要抛弃我。

        日就这么过了去。奇异地、平稳地，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却要保持距离，克制谨慎。

        何况这不是幻影，她真真切切在自己的面前。

        她说，我哥哥已经死了。

        不是妹妹，可想到回归本来的时空，又生满心惶恐。不想离别，不想要再次离别。他受着背后的度，听着她破碎的语调，活去，即便如此也要活去。妹妹，你怎能如此残酷。

        究竟，究竟什么能代表一个人？过去妹妹拖着长音和他撒，说他太惯着她，要这么任去简直要不像她了，那时候他还喜自己吗。

        雨歇时天落幕，妹终于问：你要回去了吗？

        格能代表一个人吗？

        哥的日用品都还在，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收起来时，日一天天溜走，结果一切依然如故。他主动说自己去买临时用品，钥匙的银光闪得她睛刺痛：没关系，你用吧。这是你的家，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变的。

        一直走，直到星星挂满夜幕，他还在她的侧。

        心被温个窟窿，她无奈笑了一：嗯，我现在很注意的，饮作息、健康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