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吻中柔声问询：“S’it　any　better?　Still　hurts?”（好些没有？还疼吗？）

        “Hff…S－Stop…F－Fucking　get　out…”（呜……停、停……你、你去……）

        她的话支离破碎，指尖死死掐住他的肩臂推拒，呼凌乱不成调。可他仍未停，动作沉稳而定，缓慢不懈地向前。柰剧烈起伏，疼痛、刺激、屈辱、烦躁交织在一起，像一团越扯越紧的乱麻。指尖一颤，她猛地扬起手，几乎是本能地挥了去——

        却在半空中被他轻易擒住，如任何映他中的彩一样，被分溶、化解、归零。

        他并未抬眸，五指轻而紧地扣着她细腕，不容她挣脱，的动作也未停——慢慢向前犯，鈍硕轻轻与的肉接碰——握着她的手指，抬到唇边吻了吻，嗓音沙哑，语调温缓笃定，陈述事实。

        “You’re　not　gonna　win　this　one，　Nelle.　Let　go.　Give　in.　Give　in　to　me.”（柰儿，你赢不了这局的。屈服吧。顺从它。服从我。）

        没有等她的回答，慢慢退，又再次攻，开始了缓慢的。双臂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温和而牢固的桎梏，紧紧钳制、定定压制，不容猎脱逃。

        沉缓的息落在她耳畔，男人动作很柔，修长的指寻到她的阴，慢慢捻。长硕的阳和风细雨，却几乎次次整没。少女的被渐次拓展、开。中沁保护的淫，一浇灌在胁迫者上。

        柰被男人紧紧拥着，意识恍惚，她几乎可以听见自己血的声音，疼痛与刺激交织，思绪像被离躯壳，漂浮在某个形而上之界。

        法自然，她想——天与地不意志与仁，世间的一切善恶、对错、德、秩序、律法，都是人类加于自然的意义……

        但——

        耶和华终于祂最忠诚的民——当亚伯被他的弟弟该隐杀害，当他的血成为被大地吞噬的第一滴人血——祂曾发审判：该隐将游在上帝的国度之外，再无安息之所。

        阿尔忒弥斯也终于祂的臣民——祂用牡鹿替代了伊菲革涅亚，使她不死。

        宙斯也终于祂的女儿——祂在人界与冥界间为她和他设公允的裁决，使她可往返两界，与母亲团聚，不必永堕冥王的桎梏。

        因神明，是祂的造们的造。

        因祂的造们，终于向往仁与公允，

        故而，他们使祂的裁决，仁、公允。

        唯独尼采非要将这一切看透、说破：上帝已死。可惜，祂的造们还活着。

        事实上，祂死在祂的造们手中，死在曾创造祂、信仰祂的造们的怀里。他们曾以祂的名来定义德，用天堂的奖励与地狱的惩戒来塑造秩序，他们虽曾以祂的名作恶，却也曾以祂的名施善。而当他们拥有了科学——当他们不再需要祂，祂便死了——被遗弃，被消解，被“超人”（übermensch）所埋葬。

        祂死后，世间再无善恶的终极裁判，所有的意义都化作泡影，只剩赤的权力意志（Wille　zur　Macht）——者攫取，弱者被吞噬，善恶不复存，只有输与赢。

        人，是否终将堕回兽？所谓的超人们——拿破仑们、希特勒们、斯大林们、泽东们——是否真的理应统治芸芸众生？我们当中，是否真有一分天资卓越之者，天生有资格掌控他人的命运？他们的一切意志是否因他们的卓越天资，便该被允许？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伊凡·卡拉佐夫也曾如是问：若上帝已死，那一切都被允许了吗？

        于是，他的罗季昂跪倒在圣彼得堡的广场上，泪浸十字架的泥土。他摒弃所谓超人的意志，重新拥抱作为【祂的造】的德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