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立片刻,然后挽着手,慢慢走了墓园。
“我让她去送些礼给克里斯娜。听说丹尼尔的首次独奏演成功,让母亲的也恢复不少,我们应该为她兴?”
泽格的大哥是一个银行家,宽厚温和丹尼尔继承了母亲的貌,又遗传了父亲的格。
“威廉,别那么悲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墓石紧挨着父母,上面只刻着名字和生卒年月,于某些考虑,并没能像他们那样竖立十字碑。
萨克森知辩论这件事,家里的倒数第一名是不该与第一名争锋的,但他有权表示反对。
一个月前,西徳总理兰特在华沙纪念碑前的惊人一跪,引发世界范围的轩然大波。
“再者,丹尼尔是个纤细的孩这并不是什么缺。你女儿一拳把人家打倒在地,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怀安去哪儿了?”
“我们没办法,只能把阵亡的士兵成批地埋在积雪。等雪化了,他们可能会烂在泥里,可能会被雪冲走。”
———
萨克森挑了挑眉,“那小不是搞爵士乐的吗?说实话,从外表可真看不来你还记得他第一次见怀安,被她一拳打倒在地吗?”
“……”
无论背后的动机如何,无论人们的反应如何,唐娩想,至少这是一个开端。
“其次,你不要说的爵士乐好像是什么轻浮、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现在都是摇乐的天了,你这个还在古典乐里打转的小土帽,懂什么呀。”
“他叔叔的格很好?又不是你被气得牙的时候了?”
萨克森蹲,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用拈起那块墓石上掉落的枯叶。
———
“也许永远都找不回遗骸了……我们都知,但实在是没办法。”
唐娩和萨克森第一次带着唐怀安去泽格家拜访,是一个炎炎夏日。
见到怀安这个比他还大两岁的陌生,红着脸没敢打招呼,只轻轻抓住了她被微风扬起的裙角。
尽近年来,德国军墓委员会致力于找回二战德国士兵的遗骸,但在各国都遇到不小阻力。
“反正,他想追唐怀安,我看这事儿够呛。”
唐娩没有回答,只是将带来的白百合轻轻放在墓石前,然后扶他起。
唐怀安骨碌碌一瞧,横眉怒目,一拳将人打倒在地……
“长得和他叔叔倒像,格是一不沾边,扭扭的,像什么样。”
泽格仍埋在千里之外的斯大林格勒,这里只是他的一些零碎品,有些还是萨克森当年从战场上捡拾、寄回的。
唐娩微微弯起唇角,轻声,“谁知呢……”
唐娩默默翻了个白,“这都是什么歪理,首先他研究的是古典乐和爵士乐的合创作。”
这是一很普通,甚至稍显偏僻的墓园,但所幸草坪维护良好,并不荒芜。
“42年冬天也很冷,苏联的冻土几乎刨不动,那种况,我们一般会用炸药炸墓,但当时队被围困,弹药补给实在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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