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听过一句老话叫“穷家富路”,往庄青楠上多儿钱总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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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楠气得剧烈起伏,恨不得给他一脚。
林昭抱紧糖罐,只觉心如刀绞。
林昭把她的运动鞋拿到床边,单膝跪地,像以前的许多个早上一样,帮她系鞋带。
林昭把鞋带系上又拆开,拆开又系上,挤个难看的笑脸,问:“你想说什么?”
第二天早上六,庄青楠准备起床。
他求仁得仁,本不该有怨言,却会到了离婚时伤筋动骨的滋味。
庄青楠看着林昭翘起的乱发,咬了咬嘴唇,打算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不用。”庄青楠冷漠地躲开林昭,夺走风机,对着镜潦草了几分钟,继续收拾东西。
他愣了半天,缓缓蹲在地上,痛苦地抱住脑袋。
林昭拙劣地惊讶的表:“国?是好事呀!已经确定了吗?恭喜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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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蔫耷脑地坐在床上,一边嚼酸糖,一边把电动车挂到二手品买卖平台上,定了个合理的价格。
他不知去国留学到底需要多少钱,事实上,他这辈都没想过离开这片土地,没想过自己会跟厉害的留学生扯上关系。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早就把这里当成温馨的小家,一想到很快就要搬走,觉得嘴里酸得发苦,上一儿力气都没有。
她站起,握紧行李箱的拉杆,收起所有温,平静而冷漠地:“应该不会再回来了。林昭,我到了国外会继续打工,尽快把欠你们家的钱还上,你多保重,再见。”
半个小时后,庄青楠收拾一个背包和一个行李箱。
念想。
林昭将指甲深深掐手心,忍住拥抱她、亲吻她、向她摇尾乞怜的冲动,一直捱到后半夜,捱到她的呼慢慢平稳,方才蹑手蹑脚地爬起来。
林昭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回答,房门就被庄青楠重重摔上。
她洒脱脆,拿得起放得,把他和这么多糖块毫不犹豫地抛弃。
庄青楠轻声说:“我放弃了保研的机会,打算国留学。”
他找家里所有的现金,凑够三千块钱,把皱巴巴的钞票抚平、叠好,到庄青楠行李箱的夹层里。
庄青楠也不回地说:“我不要了,都给你。”
林昭在角落呆站半晌,没话找话地拿起床柜上的玻璃糖罐,说:“里面的糖,咱俩一人一半吧?”
庄青楠裹紧毯,背对着林昭躺在床里侧。
她庆幸自己始终有所保留,添置的东西并不多,一个人就能搬回去,不需要向别人请求帮助。
她心里有气,动作比平时重,一不留神打碎一个杯,惊得林昭一哆嗦。
他松开她的脚,抓抓脸颊,挡住僵的面肌肉,开起愚蠢的玩笑:“你准备在国外待几年?还回来吗?会不会给我找个洋人夫?我连英语四级都没过,到时候交可是个麻烦事……”
她哑声:“你怎么不问我,昨天想跟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