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耗刚走，林昭就给庄青楠打了个视频电话。

        他带着智粉和一小瓶营养回去，丢给郑佩英，钻卧室睡大觉。

        “你的平我知，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耗不以为然，“上个大专有什么用？学不到东西，到了社会上，稍微像样儿的公司也不认这个，白交几万块钱学费，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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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粉确实有效，他们很快将疗效传得神乎其神――王大家的傻孩忽然会说话了；林二哥那饱受老寒困扰的爷爷连拐杖都不用了；吃多少壮阳药也没反应的吕三叔竟然金枪不倒了……

        他把声音压得更低：“实话跟你说，我两个表弟、大海还有曾献，都打算当我的线，跟着我。不过，这份工作也没看上去简单，脑要活，嘴巴也得能说，像大海那种嘴笨的，曾献那种浅的，不一定能好，咱们几个发小，我看只有你有天赋，适合这行。”

        “我们从小穿一条长大，我记得小时候，你妈给你买了比脸还大的波板糖，我馋得，你二话没说就递到我嘴边，咱们你一我一地吃了一午，这份交没的说。”耗拍着脯向林昭保证，“阿昭，你放心，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想办法跟钱总争取，让你跟我平级，去就当三级经理，往后一步步往上升，不两年，肯定是公司的业务骨。到时候咱们也买豪车，买大房，开大游艇，你给青楠买个大钻戒，让她风风光光地嫁给你。”

        林昭听得晕晕乎乎，压算不过来账，只大概知耗赚钱不少。

        林鸿文哼了一声：“说得钱跟大风刮来的一样，我看都是歪门邪，不靠谱。”

        没想到，短短的十几天时间，耗带来的智粉，在铜山镇掀起不小的风浪。

        林昭被耗真意切的话语动，犹犹豫豫地说：“你让我考虑考虑，我过两天给你答复。”

        “我早就戒游戏了，还是赚钱重要。”耗环住林昭的肩膀，小声问他，“阿昭，智粉的效果你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吧？怎么样，要不要跟兄弟一起发大财？”

        “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郑佩英连忙叫林昭来待客，接过礼盒，语气，“我正打算找你买两盒呢，等着啊，我去拿钱，再给你们几好吃的菜，中午在家吃饭。”

“这么多？”

        听完林昭的叙述，庄青楠扶住额，哭笑不得。

        耗礼貌地谢，等郑佩英离开，抬看向林昭。

        他最后总结：“所以，只要你发展的线够多，完全可以躺着拿钱，提前退休。”

        林昭惊讶地看着耗，抬手指指他，又指指自己：“啊？我？别别别，我还要参加考呢！”

        耗，说：“行，我订了后天午的火车票，在那之前，你给我句准话。”

        赶上过年，镇上的闲人多，占便宜的人也多，一听说这什么堪比十全大补药的东西不要钱，一窝蜂地往耗家挤。

        耗提着两盒智粉门，笑：“叔叔，婶，我来找阿昭说话。”

        林昭刚睡醒，发往一边炸着，还有儿睁不开，一边伸懒腰一边：“去我屋坐吧，要不要打两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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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太迂腐，不知变通，一儿也跟不上时代。”郑佩英翻了个白，继续照镜臭，“要是青楠在家就好了，她从来不扫我的兴。要不我买两盒给青楠寄过去，支持支持耗的工作？”

        “你听我说完，”耗脸上现走火的狂，“钱总还鼓励我们积极发展线。打个比方，阿昭是我的线，他卖去的产品，不止他能提三成，我还能再提两成，如果他把大海发展成线，我又能从大海那里提一成，以此类推……”

        她又说：“耗那孩小时候看着贼眉鼠，长大了却变得这么有息，真是让人想不到。我听他姑说，他给他爸妈各包了一万块钱的大红包，对亲戚家的孩也大方，压岁钱一给就是五百八百，他姑打算等过完年，让他带着两个表弟一起去那个什么公司上班。”

        就连郑佩英也经不住妹们再三怂恿，兑了一杯悬浊喝，第二天早上对着镜左看右看，问林鸿文：“老林，你看我肤是不是变白了？我怎么觉得还有儿发亮呢？”

        说曹，曹到。

        他既想赶快到北京和庄青楠团聚，又不可避免地被金钱诱惑，害怕错过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实在拿不定主意，想问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