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楠养成和林昭一样的习惯,直奔糖果区,难得放纵一次,买了一大包可乐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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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正值金秋,夜风卷起阵阵凉意,草木已有枯萎之相。
庄青楠撕开包装,递给他两颗,故作从容地说:“吃不完的话,回去可以分给同学。”
庄青楠弯腰去捡,发现风衣袋里一盒药。
风衣本来搭在臂弯,他手一抬,便落在地,正好掉在庄青楠脚边。
陆和光既觉庄青楠的话语里有几分嘲讽的意思,又锐地察觉这件事还有协商余地。
与此同时,她怕王丰秋后算账,整理了一份认罪书,让对方照着念一遍,承认罪行,全程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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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和光掩里的鄙夷,单独去,和庄青楠协商。
两个人并肩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陆和光几乎控制不住表:“两万?太少了吧?王丰叔叔,您别看她来家教,就认为她家里穷,她用的笔记本都是苹果的,能把您的两万块钱看在里?”
庄青楠的缜密超他的预料。
庄青楠犹豫片刻,了。
她悄悄手心的冷汗,为劫后余生到庆幸,为意外之财到兴奋。
他想,要是王丰能够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就该立刻把监控录像清空,来个死无对证,再用权势震慑住庄青楠,尽快息事宁人。
作为旁观者和见证者,陆和光脊背隐隐生寒,与此同时,又难以自已地欣赏庄青楠。
当然,这么对庄青楠不公平。
她接受了这个数额,却要求通过现金形式,在她指定的地方支付。
但他清楚――这样的人,比起对手,还是发展成朋友的好。
这是她第一次凭自己的本事,和成年人交锋,并大获全胜。
陆和光把王丰拉到旁边的餐厅,低声说:“王丰叔叔,您在咱们这儿是有有脸的人,必须惜名声。事已至此,还是想办法私了吧。”
王丰睛一亮,还没来得及销毁罪证,便听见庄青楠说了一句:“我这里还有一份录音,已经上传到云端保存了。”
他们浑都是心,却把面看得大过天,像一只只纸糊的老虎。
他脱沾着血渍的风衣,整理好衬衫的袖,抬腕看了看手表,提议:“师妹,这个时候回去,难免打扰室友休息,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坐,喝杯饮?”
他的措辞十分蓄:“王丰叔叔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是他自愿给你的神补偿,希望你看在我的面上,原谅他一回。”
王丰与陆和光面面相觑。
两分钟后,陆和光端着冲好的咖啡,走到靠窗的吧台前。
王丰和他的意见一致,却觉得面不去,阴着脸说:“我是阴沟里翻了船,竟然栽在一个小丫片手里。就照你的意思,赔她……赔她两万块钱吧。”
她发现,跟文明人打交,比野蛮人容易一儿。
不过,此时此刻,他和王丰目的一致,都不想把事闹大,所以,他们才是利益共同。
陆和光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逡巡片刻,选了两杯速溶咖啡,请店员帮忙冲泡。
他眉心微动,诚恳地歉:“师妹别这么客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给我儿时间,我跟王丰叔叔单独谈谈,尽量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不知她是不是有备而来,不知这是不是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的另类“仙人”。
药盒上写着――
陆和光跟庄青楠离开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
盐酸帕罗西汀片。
陆和光讶异地问:“你们女孩不都讲究抗糖吗?买这么多,吃得完吗?”
把手机还给王丰,面变得比刚才还要严肃:“王丰叔叔,证据确凿,您还有什么话说?”
王丰咬咬牙:“五万,不能再多了!我去会所睡个小才几千,给她花这么多钱,太不合算!”
庄青楠看向陆和光,绪不像刚才激动,说话也和了些:“会长,我还是主张报警。不过,这份工作是你帮我找的,你也是一番好意,闹成这样,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