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雅娟愣了愣,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齐雅娟见她们一儿也不嫌弃自己,动得泪汪汪,边泪边说:“他不好也不坏,懒了儿,却不怎么打我。他家有几亩地,平时都是我在拾掇,他爸妈还可以,经常去打打零工,日凑合着也能往过。预产期……预产期在九月份,到时候大学应该已经开学了,你们不用为我费心……”
“庄青楠,齐雅娟,我不你们怎么想,你们见过我最丢脸的样,陪我熬过最难的一段日,这辈都是我的好朋友。”向来骄傲的龚雨难得吐真心话,底涌动着野心,“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平我自己清楚,考不上什么好大学,所以,我打算拿到中毕业证就去闯,当模特也好,跑龙套也行,不混个人样绝不回来。”
三个人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到后来紧紧拥抱在一起。
她只能扛起这份负担,更努力,更拼命,义无反顾地冲落后闭的小镇。
“你呢?你打算走哪条路?”庄青楠握住齐雅娟糙的手,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敲在她的天灵盖上,“齐雅娟,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就算不能上学,也有很多种可能,别这么轻易地认命。”
就像从灾难中幸存来的人,总是难以摆脱负罪,觉得活来是不应该的,幸福是沉重的。
庄青楠轻轻拉了拉她,:“已经发生的事,我们就不纠结了。齐雅娟,那个人对你好吗?你们现在靠什么生活?预产期在什么时候?到时候记得告诉我们一声。”
“路是人走来的,不试试怎么知不行?”龚雨跟着把手覆上去,豪气云,“你才多大?我们才多大?谁知以后会变成什么样?齐雅娟,改改你这畏畏缩缩的病,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别让我看不起。”
不过,相比起庆幸,她受更多的却是惭愧,是不安。
她要替齐雅娟和千千万万个困死在这里的她们实现梦想。
庄青楠手心朝上,稳稳地托住她们两个的手,轻声:“希望有一天,我们能在峰相见。”
庄青楠没有笑,定定地看着齐雅娟,问:“那你呢?”
她从血啖肉的原生家庭逃离,在林昭一家的保护,一步步走向改变命运的转折。
“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本事,肯定没问题的。”齐雅娟真诚地看着龚雨的睛,片刻之后又看向庄青楠,嘴角浮现小小的酒窝,“庄青楠,这么看来,你是咱们三个人中唯一的大学生,往后说不定还能读研究生、读博士,当你的朋友,真的很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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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雅娟呆呆地看着庄青楠,过了很久很久,浑浊的睛里终于闪现微弱的光亮。
“我……我还有机会吗?”她颤抖着手回握庄青楠,声线哆嗦得厉害,肚里的孩也像受到母亲的激越心似的,一个劲儿地撒,“我能行吗?”
她是幸运的。
什么人?哪里丢人?”龚雨火爆脾气不改,说话跟放鞭炮似的,“要丢人也是你爸妈丢人,你哥丢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想辍学吗?你想嫁人吗?你想生孩吗?还不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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