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确实想忍过去,这些日以来空白的记忆时刻牵制着他,令他既放不又想不起,他寻思既然这药能解除失忆的症状,等他想起来便是再生念也不会有心中的阻碍,却不想此刻记忆没动静,倒是先开始反应,想要她的冲动在她门的那一刻再无保留。
殳无雁抬了眉,见门窗紧闭,以为谢乔不在,也不客气推门便去。
“闷葫芦。”殳无雁见他又不声,嘀咕了一句走近,方才看清他脑门上一层汗,“你怎么回事?”
“早就不清白了还装正经。”殳无雁不指望他这时候说什么,坐到他上揽住他的脖,笑嘻嘻说着一咬在他唇上。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剑台找五师弟。”谢乔缓缓运气,压抑着倏然凌乱的息。
谢乔确实想问,却又问不。理智告诉他殳无雁跟同门必不可能有什么,但绪似乎总在戏他,让他觉得不上不。
一句话令谢乔心里的警铃大作,抬脚想追又犹豫不决,得自己烦躁不堪,走的时候把外边的木门都掀翻了半边,洪蜀挠着暗其有病。
不过走一趟的事,殳无雁听他说得这样清楚,总算品过味儿来,揶揄地看向他,“你不问问我找你五师弟什么?”
且说殳无雁去剑台也不过一刻钟时间,她用的红线若不合原本的阴邪功效用甚微,关键时刻都不好自保,恰好知谢乔的同门擅改造兵,便托了人帮忙。
殳无雁没注意到他的神,兀自坐到一边,“成日不是练剑便是打坐,你倒是悟来什么了?”
谢乔的住所跟他人一般简洁严整,门一侧的山峰中几株青松和修竹渐次林立,只不过不同于往日,叶似乎被人削了不少,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
谢乔偏开的时候有些刻意,殳无雁见状更是不信,瞥到一旁散落的药包,捡起来闻了闻,有些讶异,“你用药了?”
那么多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还不如让五师兄当我夫呢。”
“你是自信自己的定力能忍过去,还是笃定我会过来找你?”殳无雁指尖拈着空了的纸包,轻晃两眉轻弯。
“没什么……练功而已,你若没什么事就先去休息吧。”
她以为以他原本的格宁愿等也不会轻易用药的,毕竟让他现在跟自己一起与陌生人也无异,他能愿才怪,上次若不是自己蓄意勾引,他又岂会动念。
从剑台来,殳无雁想到谢乔那副样也是愁闷不已,便到各走了走,到最后还是绕回来谢乔那里,白日他有话没说明白,这会儿自己不来气了,脆再问问他。
书架前的地毯上谢乔正在打坐,似乎没料到有人忽然闯,睁目的瞬间看到殳无雁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