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苏叶愣住,不太确定自己是否清醒着。
谭苏叶额抵着他的背,手臂从他腰间穿过抓住他的掌心,“再不说了,我这辈只跟着你,再不走了。”
文非命打算离京的事谭苏叶反而是最后一个知的。
“你可别骗我!”
印歌也怕他们父真的决裂,左右文非命去了锦阳与她还有照应,等过上一年半载彼此冷静来,或许真有转机也说不定。
京城如今风言风语,文尚书已经几日没上朝了,父俩各犟一,文非命请辞他自然也不知晓,还是从印歌那里听来的。
不几日,夏侯竺看到文非命请辞的奏折,眉心一拧很是纳闷:“怎么又一个去锦阳的?”那地方真就比京城还好?一个两个都往那儿扎堆!
一旁啃着桃的贵妃甄闻言,往奏折上瞧了一,:“我听说那姑娘是锦阳人士,所以文二公才打算去的。”
文非命推门来,带着雨霁初晴的一抹阳光,看着谭苏叶尚在恍惚之中,近前勾了勾她的发丝,“你不是说以我的才能在哪里都能大展拳脚,既如此也不拘在此。”
文尚书没吭声,沉着脸只说了一句:“有他后悔的时候!”
文非命沉默了一瞬,声音低沉,“你总说这话,故意气我。”
“一个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看的。”
“姑娘你起啦!”艾香一脸的兴奋,“公说已经备好了去锦阳的车,姑娘起了就可以动了。”
天雷将印歌悄悄拉了去,唤走了艾香,屋里只余他们二人。
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罢了。
期望的地方被他否定,甄也不兴了,冲着他哼了一声。
文非命紧了紧手心,心底一松的同时仍带着差失去的彷徨。
她过去揪住文非命的袖,被他扭扯开,只好锲而不舍地跟过去。
面对他的一腔赤诚,谭苏叶早已动容,他又因自己跟家中闹得如此,心中实在不忍。
他如今这么一闹,京城里传得没影的事也变成了有影,且越来越离谱。
甄没理会他发火,兀自畅想:“好几年没去锦阳城了,我也想去转转。”
一个过雨的朦胧早上,尚在迷蒙中的谭苏叶听到艾香不时倒腾的动静,起来看到她打包好的包袱,不太清醒地问:“这是什么?”
谭苏叶看着他温和厚的眉,反对的话咽了回去。握着她指尖的手掌温而柔,已经足够驱散她所有的不安定了。
“我是你的污,我怕你被人诟病。”
“连女!不务正业!”夏侯竺哼了一声,把折扔。
“金玉言岂会骗你。”
印歌也不敢多言,继母蓝氏私与她说:“别看你爹这样,实则已经有松的意思了,只是正在这个节骨上难以台,再等等吧。”
夏侯竺见状,连忙起,搂着她哄:“你这不是正怀着孕呢,怕你舟车劳顿。等孩生正好花开,届时再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