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煜惬意地躺在沙发上，像条半死不活的咸鱼，“过完生日十六，照你们的算法，十七虚岁。”

        事实摆在前，当初红楼的五十人，几乎没耗去她和白铮多少力。

        又看看雇佣兵，“业余。”

        “看来是我该谢你手留。”

        办公室很大，他们把人押在门――在罗澹看来，绝大多数人都带着令人作呕的脏气，他的洁癖不允许人靠近。

        跟个不定的小孩交易，荒唐程度可谓平生之最。

        罗澹重新审视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小丫。

“是啊。”

        她上没有手机，太无聊了。

        她说着，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

        午休时，他起路过沙发，终于忍无可忍，敲了敲扶手，沉声。

        待人走了，连地面上鲜血的痕迹都被除，罗澹问：“在你看来，那些雇佣兵都很业余？”

        “先生，谈谈交易吧，我应该早回江宁去，而不是在你的‘礼仪速成班’受苦受难。”

        “嗯嗯行知了谢罗老板手留。”

        雇佣兵再次试图从青年中问什么，青年一撞向地面昏死过去。

        那就对了。

        颌脱臼，膝盖骨粉碎，最严重的还是踢在腹上那一，青年中不断溢鲜血，恐怕是脏破裂导致。

        她敷衍。

        “……”

        在沉寂中，雇佣兵会意，上前一脚踩在青年的手掌上，“嘎嘣”几声，青年的手骨碎了，青年愤怒地嚎叫。

        最后看向勉稳住形尽显狼狈的罗澹，“老板，加钱。”

        她怨念很重地爬起来。

        她不知从哪儿翻一包苏打饼，鼓着腮帮嚼嚼嚼，“怎么说呢……”

        江宁不同，那是个连她睡觉都得睁半只的地方，最珍贵的东西是“明天的太阳”。

        忽然，青年一咬在雇佣兵的手掌上，发狂似的挣脱了几人，不不顾地朝罗澹冲过来。

        “要是碰上桐城乃至江宁跑来的家伙，你可以争取靠数量取胜，百对一。”

        罗澹余光瞥见沙发上的咸鱼翻，痛得很，他得另寻对策，商人间常用的手段她不了解，压不接招。

        罗澹抬，淡淡看向旁的她。

        贪嘴、撒泼、难缠，都是小孩的特。

        事发突然，几名雇佣兵的枪都没上膛，而罗澹本并没有好的枪法傍，竟然狼狈地后退两步。

        “苏小，沙发是用来坐的，不要躺在上面。”

        几名雇佣兵压着一个浑淤青，面容憔悴的青年到罗澹的办公室。

        “对于和平城市的普通人来说足够了，就拿刚刚来说，没有我，你也不至于真受多严重的伤，他们有基本素养。”

        雇佣兵反应过来，上前制住青年，当检查到青年上的伤时，无不后背发凉。

        她看看青年，“废。”

        午饭后发生了件趣事。

        雇佣兵这种东西，再上过战场也是当年的事了，曾经引以为豪的反应力观察力终究会在和平中消磨殆尽。

        这是玩笑话，她再不常理牌，也不会在这个档交底牌。

        她不置可否。

        见青年就要抓上罗澹，她抬脚袭向青年腹，伴随惨叫和咒骂，她轻而易举卸掉了对方的巴，再一踹膝盖，青年直直地跪在她面前，发不半声音，中的怒火消失殆尽，唯余恐惧。

        罗澹居临地俯视着青年，“你替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