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脑宕机了一，若有似无地看向别，“你要不还是问问别的。”

        “要么，换好衣服和他一起去，要么，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他摸了摸肋骨最深的一，问，“这是怎么来的？”

圈，顺着脊骨摸上去，摸索半天没找到衣扣。

        第一，无论什么，都要亲看过、亲参与才作数，把命运交去实在是件蠢事。

        “那年我九岁，发烧，就想让哥哥陪着我照顾我，别人都不行，正巧这个时候，有一桩事非得哥哥亲自理不可，还是沾血的活计。”

        “想多了，”她无奈低瞧了瞧，“是小时候带人去任务，回程路上摔了一跤，被碎玻璃扎去了。”

        “……”

        她很坦然。

        权力倾轧时，瞬间连灰都不剩了。

        “我真正成为过战士，不会在被人推举到这个位上时惊慌失措，不会成为什么人代行权力的傀儡。”

        “退一步说，如果我没有追逐权力的野心，拿着钱安稳度日，不就是你中任人宰割的‘普通人’？”

        方翊立即惊慌起来，“我是不是……抱歉，抱歉抱歉。”

        “是我主动选择了它，你中的危险和伤痛，在我看来象征着胜利和更一步的资源。”

        她顿了顿，睛眯成一条，轻笑：“哥哥蹲在我床边说，他是一定要立刻动去的，我撒撒泼都是白费力气，只有两个选择。”

        “如果我一起去，形不对，我撒就跑。总之不能让哥哥的一场胜负，决定我的死活。”

        第二，苏南瑾不会被绊住手脚。

        她因此明白了两件事。

        方翊语速很慢，语气平静，她知，他再激动一就会忍不住哭来。

        “没有扣。”

        她去了，事实上那并非什么生死之战，只是给一群暴乱的叛徒收个尾，她还开枪打死了个想偷袭苏南瑾的人。

        “我当时已经烧傻了，胡思乱想，我想，如果我躺在床上，哥哥死在外面怎么办，很快就会有人来抓我，我会像条砧板上的鲤鱼一样乱扑棱。”

        “我会想当时你经历了什么，有多痛苦，我会很心疼，平常十五六岁的女孩不该是这样的。”

        接收到对方幽怨的神，她随手扯T恤，鹅黄的运动衣。

        她肤很白，更衬得累累疤痕目惊心，发白的有些年了，微微泛红的也许还是新伤。

        方翊从前以为，那些伤必然关乎一段沉痛的陈年往事，不敢提起，此刻细细看来，她表倒如同展示珍贵收藏品一般惬意。

        “我当时一声声喊哥哥不要走，连来传话的人都不忍心了。”

        她打起架来无往不利，偏偏有个不看路的病，稍一放松警惕就免不了摔跤。

        她曾经也幻想过，后来见得多了清醒过来，不说她早已习惯了特权，只论江宁若非有她撑着，哪有什么普通人的好日过？

        她握着方翊的手在上四游走，“为什么这个表，不有趣吗？我特意让医生保留来的，我觉得它很。”

        她伸手方翊的脸，很不客气地笑。

        现代医疗手段足以去除她上全的疤痕，她只是将常年在外的分稍作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