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灵魂留来,看看那群声声说着他是灾祸源的蠢材,到底能不能见到因他的死而咒灵集实力大减的好未来。要是忙活了这么一通,好不容易把他五条觉杀掉了,结果咒灵还是横行无忌,半都没有被削弱,那才是真的要笑掉大牙了,哈哈哈。
真是一群庸人啊。说什么“因为六的诞生才导致咒灵平全提升了不止一个等级”,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自己无能吗,咒灵都升级了,这群庸人还在原地打转,穷尽一生都没有半步,见到实力更的咒灵还是只能逃跑或者受死,真是可悲啊。
啊啊,这世界真是没救了,好不了了。饥荒,地动,旱灾,灾,土匪盗烧杀抢掠,大名之间连年战争,死人到都是,咒灵怎么可能少的了啊?脆毁灭吧,大家都死吧,反正也活不去的。
无聊,无聊,真是无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死啊?
五条觉漫无边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他倒在这里的时候已经确认过周围没有别人了,咒术师生命中的最后一刻都是这样的,死亡的时候都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也不会例外。
……欸?是脚步声吗?有人来了吗?谁会来这里?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啊?光看着有什么用啊?难不成是在欣赏他临死前的丑态吗?
啊,被抱起来了。
上的雪被扫走,被衣服裹起来,然后被紧紧地拥抱了。
……啊,好温,温得都要被伤了。
抱得太紧了吧,不知我上还有很多伤吗,好讨厌的人啊。
这么讨厌的人到底是谁啊?
伴随着逐渐恢复的知觉,五条觉忍不住问了。但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袖一一着他脸上的血迹。
噢,差忘了,睛被挖走了来着。那他现在岂不是很丑,看起来很可怕?
“不丑,也不可怕,还是很漂亮。”
没有回答名字的男人却回答了这一句。
真是奇怪的人。
为什么会来?为什么好像认识他?为什么这样对待他?
五条觉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他实在没力气说话了。风和雪在不知何时都停了来,他被紧紧拥抱着,受着从对方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度,那种乎的、净的、属于活人的气息,在冰天雪地里竟然显得如此清晰。
好温。好舒服。好兴啊。
在这一刻五条觉非常想要看看这个不知名男人的样,他迫切地渴望知自己生命的最后遇到的究竟是谁。
可他没有了睛。他看不见。
五条觉浑然不知自己了委屈得泫然泣的表。
于是手指被抓住了。对方炽的手掌握着他的手,引导着他的指尖,从额开始,划过眉骨,睛,鼻梁,嘴唇,巴和脸庞,带着他将整张脸都摸了一遍。
其实仅仅这样是没法让他想象完整的样的,但对方那种又淡然又纵容的理所应当的态度却很好地取悦了五条觉。他勾起了一唇角,再次提了一个新的要求。
我想吃甜的东西。他说。
因为很累啊,六和无限都是消耗的术式,他打了一天架,杀了一天人,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补充,早就饿得饥辘辘了,大脑累得要命。
只是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要去哪里找吃的呢?更别说是甜的东西,糖在这个时代可是奢侈品,是只有贵族才能享受的东西,平民和隶究竟知不知什么是甜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