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能想象父亲的反应,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换是他只会给无用的受欺凌的嗣更加苛刻的嘲讽。禅院家就是这样的。禅院家的人也就是这样的。
禅院直哉不知那个怪为什么时隔多年又回来,也不知他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他也不关心这其中的原因,他就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杀了这个侮辱他的贱人。
小腹上的那个烙印又开始隐隐发。
咒术师的都非常有耐,只需要简单的治疗,不几天,那些胀血的伤就已经痊愈了。但那个人给他烙的烙印,却像是直接穿透了层层肉,一直烙穿到骨里,刻印在灵魂上,无论如何都没法去掉。
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回到这个噩梦开始的房间里。在这里像一困兽一般,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地发那无名之火。
那度仿佛永不褪去。
一阵微风迎面拂来,禅院直哉目光一厉!这里已经被他清场,附近绝不会有不长的族人踏来,那么此刻来的一定是……
禅院直哉发动了投影咒法,掏怀中藏匿的匕首,在分成24等份的一秒之,冲着来人发动了攻击!
匕首上寒光湛湛,显然已经淬了毒。
“嗯?”来人似乎有惊讶,却仍然带着那种奇异的笑意,不紧不慢,让禅院直哉心中那火焰烧得愈发旺盛。
他发动了自己有史以来最完、最的一次咒术,他甚至觉得自己比父亲得还要更好!
可他还是被轻易打败了,对方用比他更快的速度,只一个轻巧的转就来到他的后,钢铁一般的五指钳住他的脖,狠狠一,就让禅院直哉错觉听见了自己骨碎裂的声音。
他被扔到地上,像扔一个玻璃娃娃般轻而易举,后脑勺砸在地上发很大的一声,禅院直哉立刻前一黑,金星四溢。
“又学不乖了啊,直哉。”伏见御我的声音悦耳极了,在禅院直哉耳中却又变得邪恶非常,“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隔着厚重的羽织和服,他准地踩上烙印所在的肤,“我上次和你说过什么?”
代表伏见的家徽烙印开始尖锐地痛了起来,同时带来了幻觉一般的炙,似乎又闻到那种肉烧焦的味,一切一切都在将他重新卷那个噩梦般的晚上。
快条件反地追随痛而来,如同顷刻崩塌的山,沿着坡气势汹汹地。
鞋尖向,找到了那已经开始抬的,伏见御我的笑声变得愈发愉悦,“啊哈,看来你还是记住了我说的话的。真棒呀,直哉。我要给你奖励。”
“你是我的小隶,直哉。”他不知从何取来一个的盒,“现在,跪来吧。”
金发的少年沉默着,连呼都又沉又重,像一座已经僵的石像,又像压抑的火山。
那双妩媚勾人的狐狸死死盯着居临的男人,目光中的阴冷和怨毒比刀锋上的毒药更加见血封,像是要将面前的目标活活扒一层来。
他仇恨地看着伏见御我,如同看着自己此生最痛恨的人。
伏见御我好端端地站着,嘴角笑,黑瞳宛如无机质的黑曜石。他气定神闲地与那种恐怖凶猛的目光对视,仿佛只是在看一个调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