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云深刻地明白一件事——荧是天生的英雄。
像她这样的人可以毫不犹豫地对着别人伸援手,即便自己要承担极其庞大的风险。
但他不一样,他是在世俗里长大的人,凡事都要权衡利弊才能决定,只是个一般人而已。
这一次被牵连来,除了有荧的原因之外,其实更多地还是想要在一旁看一看,真正的‘英雄’与凡人的差别到底在哪里。
就像是以前在蒙德的时候,他选择跟班尼特比试爬树一样。
与寻常的神之持有者不同,他如今虽然取得了纵元素力的能力,但却没有他们那般伟大定的理想。
一般能够获得神之的人,基本上都有着某种大到引神明注视的执念,也可以说是愿望。
而他却像是一条咸鱼一样,漫无目的地游走在特瓦特的各个地方。
但...唯有一次,只有一次他曾见识过大的愿望所招致而来的力量。
往日的记忆划过少年的心中,他伸手摸向了自己袋里的那枚失去了彩的神之。
没错,唯有那一次在记忆的鼓动,向着不为人知的地方许愿望的时候,这一枚神之诞生了。
在他的意识消失在那场暴风雨里之前,他曾看见过,那时候的神之是被亮了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灰蒙蒙的颜。
如果说,能够模仿那一次的景的话,将自己的心重新激起来,这一枚神之会不会再一次地焕发其原本的彩。
或许在他的心深隐隐约约间也在期待着这个答案,所以他才会跟着荧一起踏这浑浊不堪的稻妻泥潭之中。
“喂,饭的,想什么呢。”
只不过还没等他沉浸在忧伤中多久,车厢里的派蒙便走到了他的前,一双圆溜溜的大睛正盯着他的侧脸。
说起来派蒙走路是一件很少见的事,但其实在车里他还是见过一两次的。
毕竟车的车厢并不算宽敞,乱飞的话很容易撞到横梁。
所以在不知说什么话题的况,他选择了主动击。
“没想到你还会走路啊。”
“喂!”
被少年的话平添了几分怒气,派蒙的嘴角微微地向撅了半分。
“真是的,大人们就没有个正形,只会让小孩劳。”
前方的嫣朵拉适宜地发了自己被从睡梦间抓来苦力的抱怨,让白启云的气势不免弱了半分。
“是啊,饭的总是在偷懒,明明约好了要一起去稻妻探险,可最后竟然自己一个人到大吃大喝,把我们扔在监狱里。”
不知不觉间,派蒙开始向着嫣朵拉倒起了苦,全然没有自己拿走了白启云的钱包而导致某人穷困潦倒了一段时间的自觉。
“对啊对啊,这家伙总是把让小孩当苦力,没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