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灵魂始终没有越界,安安分分地藏在她的生命线里,受她支。
“汪!”
她的瞳孔里倒映他俊的容颜,更深却是她自己新长的灵魂,稚拙鲜。
“宝宝,好久不见,你又胖了!”银荔掐着棉花糖的前肢把它举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镀上金边的白云。
银荔说,“你知我会见到妈妈吗?”
“没有。”
“嗯。”
“暂时还没有灵魂需要寻找新的肉。”
“你是说,你没有为了什么。”
丛林深弹一团冲天火箭,须臾到银落华的赤足,绕着他焦灼地汪汪汪不停。
银落华在看她。
他言简意赅,她品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摇。
“天空之城没有灵魂,它肚里的是新的灵魂。是它的一半灵魂,和它的伴侣的一半灵魂的结合,还不稳定。再过一阵吧。”
“……”
“我没有胖吗?”她转问舅舅。
“不为什么。”
“无论你在哪里,我们的生命并不分离。”
“为”什么是人类的因果和目标,他不在人类范围。
“汪汪汪!”棉花糖不服,好一个守卫者天使公然说谎!
“你在这里,我想留的。留一些时日不算留吗?”
银荔戳戳他光细腻的肌,“为什么呀?又不告诉我。”总是瞒她这么多。
“你想我留在这里吗?”
“那你可以看到我吗?”
棉花糖不满地哼哼唧唧,大意是,你怎么没胖?
“不知。看到了。”
银荔嘿嘿地重新把它抱在怀里。两个斗嘴的小孩都不知,他比较的是灵魂重量,不是肉重量。
郎定河怪她寡言,不知她有一地絮絮私只留给命中羁绊深连的对象,“她说,你分了半个灵魂给我?”
天空之城恒定的灵魂,替换的肉,没有肉的消亡,自然不会有灵魂寻求新的居所。
“嗯。”
“你不想留在天空之城,你不会怀孕。”
“你会知的。”
银荔惊呼一声,从他的怀里到地上,棉花糖扑通一撞她怀里,嘤嘤嘤直哭。
“你想让我看到就可以。”
银荔瞪大睛,“那我怀孕了,也要这么等吗?”等不知哪个灵魂的肉泯灭了再投胎她怀孕的肚里?肉都长好了就等灵魂?
棉花糖铿锵有力地汪了一声。
“我在海上城见到妈妈了。”
银落华摸过它的脑袋,又摸她的,把她纠结的烦恼都摸得净净。
“可是我是人。”她还是愤愤不平,“如果你不和我说,我就什么都不知了!”
拇指温柔抚摸她的睛,透过清澈的倒影,摸更深的那里,她不知,她的灵魂依偎他的半,“我们不曾分离。”
“为什么?”
她舅看了她一会儿,竟然。
“受过降生祝福,棉花糖宝宝生了没?”
“看到?”她吃惊,“你可以从我上看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