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文的声音听起来悲凉且痛苦,“父皇,还有以后么?这一次儿臣是ying闯了jin来,往后还有第二次这样的机会么?”
他chou泣了xia,再开kou的时候就带chu了哽咽的chuan息声,“父皇,儿臣只想求个明白。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待我?莫不是母后惹恼了您,您就迁怒?可是儿臣一直没有越界zuo过错事啊。虽说母后没有为儿臣求qing过,但她心里还是在担忧着的!父皇,还请父皇看在母后和儿臣对您一番真心的份上,三……思……”
紧接着就是接连的叩tou声。
门外的重廷川和周公公对视了一yan后,齐齐撇开了视线。
换太zi的事qing已经成了定居,魏浩文再这样反倒是在给自己招来麻烦。
虽然皇上没有明说,但重廷川明白,最终让皇上xia定决心废太zi的其实就是皇后的“不提”。
自从重老太太和梁氏zuo的那些事qing被彻底揭lou后,皇后就“称病”不再chu现在百官面前。也是自那个时候起,皇后变得更加温和谦顺了。平日里就侍nongxia花草,并不理会外间的纷纷扰扰。
即便皇上动了要废太zi的念tou时,她依然如此。外界的一切好似都和她没什么关系,她的yan中只有她的花,她的山茶。旁的都ru不了她的yan。
皇上当初禁了太zi的足时,其实皇后有机会劝一劝皇上。可是她没zuo。
洪熙帝虽然看着对此事不甚在意,可其实心里还是很烦闷的。在某天的xia午就召了重廷川jin殿密谈。
彼时皇上负手立在窗边,神se间难掩疲惫与失望。
他那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重廷川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哭诉声,看着天边的浮云,思绪一度飘远。
那时皇上说,皇后心xing十分凉薄,和她母亲很像。如今她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可以对母亲不guan不顾,对儿zi不guan不顾,将来她是不是也能对旁的人、旁的事皆如此冷漠?甚至于包括她的夫君,帝王。
皇上甚至还说,浩文的脾气最是像他母亲、像他外祖母。原先觉得是好事,现在却让人觉得不得不多多思量。
重廷川没有回答皇上之前的那句问话。
事实证明,洪熙帝也并不需要回答。
不多久,废太zi的消息传来,皇上显然已经对这些事qing有了自己的决断。
如今听闻魏浩文在里面甚至不惜一次次提起母亲的冷淡来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重廷川薄唇紧抿暗叹了kou气。
――陛xia最不喜huan这样xingzi凉薄的人,偏他还一再的zuo这样凉薄的事qing。再这样不识好歹xia去,就不只是丢了太zi一位这么简单了。
重廷川不yu搀和到这里面的纷争里去,就和周公公说了一声晚些再来看望皇上,这便离开了昭远gong往旁的地方行去。
又巡视了约莫有小半个时辰,突然有急切的跑步声传来。
重廷川回tou一看,见是昭远gong的一个小太监,想着不必防备什么,便回过shen继续前行。结果就听有人在远chu1不住的喊他。回tou瞧了瞧,依然是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看到重廷川望过来了,赶忙挥手引起他的注意。待到重廷川停xia脚步,小太监终于大汗淋漓的赶了上来。
“国公爷!夫人她、她……生了!”
重廷川不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