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闻蔓陪王海粟了盘棋。输得片甲不留后，她回房间换睡衣，趴床上给傅其修发视频。

这还是闻蔓回来后，王海粟第一次和她聊起王知。

闻蔓乐呵呵的，十分自然地向他提起了傅其修：“嗯……我最近谈了一个。”见他瞪，她忙补充，“但说不好能不能长久，反正我现在是喜他的。”

闻蔓笑：“所以我没给他买东西，跑对面去了。”

年轻人的来去匆忙，王海粟倒没追着问去，只说：“这事儿你妈知吗？”

“哪家的啊？什么条件？什么的？”

“我就一句话，你一定得亮睛找人，条件一般的就别考虑了。像你大学谈的那个，就不行，格局太小。”

*

她来南夏后他就回了家，白天他有工作，俩人只能在晚上视频聊天。

“我就你一个外孙女，那能一样吗？”

只是有时抛开了闻家人的份，闻蔓会想，夫妻俩就这样耗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王海粟：“不说我也知，肯定是她又心急了，这次能僵持那么久，是不是还和你爸有关？”

“在公司

闻蔓微讶，没有说是或不是，但表已经说明一切。

傅其修很快接通。

闻升当年孑然一，是娶了王知才有今天的家。闻蔓没有爷爷，和父家亲戚走动也不多，每年过年，她同夫妻二人都是来南夏过，这是惯例了——也是因为如此，王知才没把那个小三放在里。她知闻升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净，多是她睁一只闭一只让他多个私生在外养着。

王海粟吃了片橙，却把矛指向了她：“不过人再怎么样也都带对象回来了，那你呢？你什么时候给我带回来一个？”

其实照往年，王海粟早该问她了，譬如问王知有没有给她介绍对象，闻升有没有短她零花……但今年，他一直没问，几天过去才憋这个话题。

“……”闻蔓嘀咕，“不都说顺其自然么？”

“那她肯定没说这次是为什么吵架。”

闻蔓瘪嘴，有鼻酸地叫他：“外公……”

“过几天他们就回来了，我话带到这，你想怎么还怎么，不用顾及我。”

的对象，正和旁边人一个劲的吐槽，说人太小只了，不上自己的儿。”

“是门后直走第三家摊位吧？”王海粟哼了声，“他儿也才一米六八，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女孩小个？”

“你不肯联系她，也不肯跟她见面，知你要提前回来，她老早就给我说了，让我帮忙劝劝你。”

闻蔓注意到他背景换了，不再是前几晚那墨的天鹅绒窗帘，便问：“你现在还在外面呀？”

“你们是以为我在南夏，就不知羌州那边的事了吧？”

“知了。”她了说。

“您这也太双标了吧？才说一六八的别嫌弃个小的，怎么到我这就又换说法了。”

闻蔓不好明说，只糊：“有房有车，不愁吃穿吧。”

王海粟取了湿巾手，继续说：“他们夫妻俩怎么造，那是他们的事。我平时怎么说的，你这有我撑腰呢，怕什么？”

“呿，你又给我打虎。”

闻蔓抿唇，“我妈给您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