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理会他们,只有缩在角落里那个同为玩家的小年轻双手抱,时不时神经质地尖叫一声,宣着自己的惊惧。
祝真听见边有人小声:“怎么搞的?不是说疾病之源只会让大家染上怪病吗?没说还会杀人啊!”
“你是不是傻?”一个巴长着痦的男人声气地回应他,“系统说得很清楚,只要活来的人少于五人,就可以提前通关。十有八九是有的玩家心急,先手为。”
“可他怎么还活着?”一个女人指了指瑟瑟发抖的小年轻,“如果是玩家的手,应该赶尽杀绝才对,留一条活的意义在哪儿?”
“也有可能贼喊捉贼,昨天夜里动手的人,就是他呢?”痦男狐疑地打量着年轻人,踩过满地血泊,走到墙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小兄弟,你不会是在装疯卖傻吧?”
年轻人打了个哆嗦,目光呆滞地看向地上排列整齐的脏,直到那些东西被护士用塑料袋收走,才迟钝地扭过,看向不怀好意的壮年男人,嘴唇颤抖着,开想要说些什么。
“你说啥?我没听清!”痦男蹲,和他面对面,相隔只有几厘米。
“我……”年轻人的嘴巴越张越大,雪白的牙齿和深红的腔里,有什么东西蠢蠢动。
他“哇”的一声,吐一黑洪。
仔细看过去,你会发现,那些黑的质并非,而是一又细又长的发。
无数发丝从和上颚的组织中生,转瞬之间便如野草一般蓬生长,垂落在年轻人的前。
不止如此,他的脸上、脖颈、双手,乃至浑上每一个孔,都长了乌黑如墨的长发,整个人如同一只长野怪,嘴里呼喊着,咆哮着,绝望地将痦男当最后的浮木,手臂紧紧箍住他的肩膀,糊不清地发求救的声音。
很快,这种声音也被长势惊人的发堵死,鼻腔和咙发呼不畅的“嗬嗬”声响,他翻着白,双如面条,看就要窒息。
这大概就是系统所说的奇怪病症之一。
近距离看到如此惊悚的异象,痦男呆愣了好几秒,这才想起来挣扎,嘴里发杀猪似的惨叫:“我!我!你他妈放开老!啊啊啊啊啊!”
他回过,看向还不算熟悉的两个室友:“老何,老张,救救我!救命啊!”
吃瓜群众早就一哄而散,能躲多远躲多远,生怕引火烧。
痦男求救的对象甚至想要把事绝,伸手过来关门,被江天策颇煞气的神震住,畏畏缩缩地后退几步,就跑。
祝真见小年轻模样凄惨,上就要昏死过去,心生不忍,犹豫地看了走过来的封绍。
封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从袋里摸双医用手套递过来,:“去吧。”
祝真急急奔到年轻人边,好手套,低声安抚着他,让他将嘴巴张开。
纤细的五指并拢,充满了发的腔里,她忍着发丝蠕动纠缠所带来的诡异,动用能力,将发连切断。
重新呼到新鲜空气,年轻人双手一松,痦男立刻连带爬地躲到门后,惊魂未定地不停检查在外的肤,生怕被他染上同样的怪病。
发断了又长,祝真没办法,只能席地而坐,帮对方一遍又一遍清理堵的腔和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