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绍减缓了她所在这一片海域的时间速,拨开冰冷的海,以她无法逃脱的速度快速接近。
日藏在云层里,忽明忽暗,他赤的上半犹如技术最湛的雕刻家心打磨的古希腊雕塑,线条净利落,湛然明朗,阴影之又冷峻肃杀,混合着滴滴答答往淌的海,无端端令人燥。
封绍气极,一手箍着她的肩膀,一手搂住她的腰,把小的躯钳制得死死,为自己申辩:“祝真,你好好想想,我对秦桑的态度,和对苏瑛的态度,有没有一星半儿的不同?我最多拿她当一个普通朋友,绝对没有别的念,更没有半儿不该有的。你这么骂我,不觉得很伤人吗?”
祝真拼命挣扎起来,满腔的委屈都变成了恼怒,翻腾过用力推搡他:“你别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就算你没有拿我当替代品,也一定是对她动了心的!不然你为什么对她笑?为什么吃她的饭?为什么给她包扎伤?为什么和她那么温柔地说话,还帮她搬东西?你这个中央空调!渣男!恶心!”
祝真伤心至极,哭得无比专注。
他湿漉漉地爬上来,一双总是温柔笑的眸罕见地泛冷,暗沉沉地锁住满脸是泪的少女,将浸透了海的米白针织衫兜脱,慢慢拧。
她吃惊地睁大了睛。
以至于她本没有发觉,船晃动的幅度小了许多,海浪翻涌的动静也变得很轻。
封绍压着火气,低声问她:“为什么要跑?”
发现她消失的那一刻,他惊慌失措,大脑空白了好几秒,这才想起向杨玄明求助,请他帮忙锁定祝真的位置,然后一扎了海里。
封绍动了真怒,手毫不留,一边揍她一边质问:“祝真,你是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这段没有信心?你跟她哪里相像?我为什么要拿你当替代品?”
那些努力压抑着的自卑一脑儿涌上来,
住产生烈波动,愧疚、羡慕、嫉妒、猜疑……一大堆绪搅合在一起,彻底扰了她正常的思考能力。
祝真还没来得及反应,便面朝趴在了男人的大上,紧接着“啪啪”几声脆响,屁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封绍被她气得青筋暴,也顾不得那么多君风度,将女孩拎小鸡一样提起,一钻帐篷里。
直到她无意间抬,透过模糊的泪光,看见自远游过来的人影后,这才意识到不对。
祝真显然拥有一开便把人气死的本事,噎噎着:“绍哥,我其实……是秦桑的替吧?”
她已经决定退,因为两个人分不同,所以十分好心地醒封绍:“你仔细想想,我是不是跟她很像?你的潜意识会不会把我当成了她的替代品?现在你找到了她,我已经没有继续留来的必要,咱们还是好合好散吧……”
不过一愣神的功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便攀上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