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原地踏步。
老二和老四都颇有微词,闹哄哄地提着意见,封绍却拉了拉祝真的手,低声:“往后面跑,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忽然,怪事发生。
又细又长的手术刀行云般割断颈侧的大动脉,鲜血飙到半空又落,他咙里发“嗬嗬”的声音,轰然倒地。
可这一次,他带着十分主观的厌憎绪,动手的时候,毫无负罪。
在老大和老四的角度,只看见老二上一秒还在威风凛凛地发狠,一秒便停住了动作,木呆呆地任由封绍慢条斯理地摸手术刀割,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像个任人宰割的稻草人。
平心而论,封绍并不喜杀人。
他惊骇地想要转过向同伴求救,却发现连扭的动作也慢到令人发指。
杀人如麻的刽手,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命。
跑了好一会儿,他们忽然惊恐地发觉,路两边的参照本没有丝毫变化。
可封绍所的时间,又明显是正常的。
老二立时发现异常,骂了一句,抬脚要追,被封绍移步挡住。
只是……萦绕在他们四周的时间,好像变得非常非常慢。
祝真对他无条件信任,又知自己战斗力不行,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便脆声答应,扭走几步,一钻巷。
机深沉,适时来和稀泥:“祝真,那天你招呼都不打一个,抢了我们的车就跑,还险些撞死老二,实在有些不太地。不过,大家在末世里求生都不容易,我也不想赶尽杀绝,要不你们两个一起加我们,把资拿来共享,对于以往的不愉快,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于是,老大睁睁地看着对方一步步走近,将沾着温血的刀横上他的咙。
他恶狠狠地剜了封绍一,抬手臂,手里锋利的剁骨刀气势汹汹地往对方的脖颈劈去。
单是想想,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祝真险些被这几个人轮奸,冒着生命危险,又靠了几分运气,这才险之又险地从他们手里逃脱,封绍便恨得理智全无。
他们意识到事有蹊跷,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没那么好对付,连同伴的仇都不敢报,像两只过街老鼠一样,扭就跑。
他必须为祝真、为自己讨回公。
他也一直避免用残忍血腥的手段、用在上的上帝视角,对常规意义上的恶人行所谓的制裁。
角余光瞥见封绍了手,速度并不算快,可他本没有躲开的能力。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在老二的里,忽然放慢了几十倍,像电影里的慢镜一样,以肉几乎察觉不到的速度一一往落。
全上毫无不适之,甚至双也没有沉重得迈不开步的觉,一切都非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