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符海仁在外办公也没回来,符月被关了两天,趁着门房松懈跑来,一时不得法,才想起来找符黛他们。
“我都快不认识歹毒这个词喽。”符秋生哼了一声,想了想磕了烟里的烟灰,“行了,我看找你来也是白搭,吧。”
“他们不就嫌阿月碍事么,我们直接明说了,以后啊各不相,他们想攀枝还是傍豪门都随意了!”陈玉也是念当年符月亲娘对自己的关照,不忍她唯一的女儿受人欺负。
“嫌我碍,我便是绞了发姑都成,离他们远远的,何苦就瞒着我要把我送去?那鳏夫不过递了一百块大洋,母亲竟收了,我活生生一个人,就只值这一百块……”符月声泪俱,对家里的人彻底寒了心。
“我算看透了,你这二弟就是个没心肝的,一门心思升官发财,也就那个姨娘肚里还没定的种能得他两青睐。”陈玉摇叹气,可怜符月爹不疼没娘,就同符秋生商量着把人留来算了。
符海
符黛气呼呼:“都说有了后娘就如同有了后爹,月都这样了,二叔成天在什么?”
午的时候,符海仁总算忙里闲来医院跑了一趟,听说了经过倒是一脸歉然:“大哥也知,我工作上忙,顾不上家里,竟不知发生了这么多事。”
“看海仁的态度也是没心了,只望他能在老太太那边说个明白。”符秋生叹了气,都想不通这家人到底什么脾。
也亏得符音太得意,不小心说漏了嘴,符月才知他们竟悄悄筹谋着这事,想逃跑时被余秀娟发现抓了回去关在房里,见她不肯松,便命人不准给她送吃,想以此她就范。
陈玉想起来在滨州祖宅那段日,暗暗摇了摇。符月生母是个木讷,即便受了委屈也很少说来,符海仁成日在外面同官僚打交,回了家也是一副大爷样,哪里耐烦家长里短。那续娶的余秀娟一看就是个刁钻跋扈的,没了符海仁在跟前,还不是想翻天都行。
符月知自己的缺陷,也不求能嫁个好人家了,可若就那么去了滨州,以后是生是死怕再没人了。
音攀枝还有个坡脚拖累,于是私里就应了那鳏夫,想等日到了符月没办法反抗,也就成了事。
符海仁久在官场,练就了一副火不侵的脸,对符秋生的怒火也只当没看到,将买的一些补品放在桌上,也没有再留的意思,“那阿月就先拜托大哥大嫂照顾着,母亲那边我回去说。”
“顾不上?你好歹是一家之主,便连个威都没有?你如果有心给阿月壮壮份,也不至于这样了。”符秋生一听弟弟动辄工作工作的就来气,好像他比督军还忙,全天的事没他不行似的。
“留是得留,不过老太太那边肯定不依,怕是还要闹一阵。”
“家里的婆娘就那副,不过也就嘴巴厉害,再歹毒的事儿也不来,再者还有母亲坐镇,不会大事的。”
这蹬鼻上脸的,符秋生差没忍住踢他一脚。陈玉看了符海仁那副样,都替符月寒心,也不知符月亲娘泉有知,会不会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