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和给她留一个价值不菲的宅,还有兢兢业业的人,她激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腆着脸想要与他重修旧好?
她需要思考的事太多,以至于不得不在某些事上求助这一位远方的好友。
爻幼幼不由会心一笑,归林果然还是懂她的,也不知归林与那个模样古怪的师兄云如今怎么样了。
但想要凭一己之力在发达到各行各业都趋于饱和的泰和生存来并且赚取金银,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此等了七日,归林的回信终于姗姗来迟。
爻幼幼自秀苑的琴室里归来,空的别苑里早已没有了梵清和及一大批跟随梵主的仆人的踪影。
等到夜幕低垂,华灯初上,爻幼幼终于放了手中晦涩难懂的,回屋灯,给远在广齐的归林修书一封。
经商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一来前期投太大,二来见效并不如她所期盼的那么快。若是等到三五年后她有幸赚得了足够替汐楼赎的银,汐楼会不会已经在琴室里等成了一株翠竹?
汐楼的份太过,如若同爻期伸手要钱给他赎……她宁愿自己从未起过补偿汐楼的念。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只且只有一个,同时,那办法还令她破兴趣,想要勉力一试。
嘱咐人将属于梵主的活动区域全封闭,爻幼幼只留了几间诸如厨房、卧室等日常起居所需要使用的屋。
娟秀又不失英气的字对她洋洋洒洒好几页的书信只简单回复了寥寥数语。
三年之约还剩最后十月,她总算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些自己想的事,不必再像通房丫般整日照顾梵清和起居,更不必抛开礼义廉耻,随时随地的轻解罗裳任梵清和一偿兽。
――谨慎为上,但并非是个坏主意。
很可惜,她并非仰仗梵主脸生存的女人。
她心不错的将这两年里被她慢慢满了的书房重新打开,将里跟格有关的书籍全翻,耐着在光线还算不错的院里一本本重新翻阅了过去。
――某种意义上来说,梵清和的离开对她而言其实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再往后翻,比起简洁到有失诚意
她找了找屋的书信,并没有看见梵清和或海蓝天留来的只言片语,再问别苑里原本就有的人,答曰一大早梵主就带着人离开了别苑,看起来面不善的样。
爻幼幼被自己这个无厘的想法给逗笑了,这还是最好的局面,如果她在如战场般惨烈的商场之中输得血本无归,到时候她同汐楼又将如何?
爻幼幼有些疼的了自己的太阳。
没有留信,还面不善,想也知,一定是因为昨晚她不辞而别的举动惹得这个不好哄的小鬼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