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儿无法,只好勉勉地小一嘬,咙深便是一麻,一辛辣从鼻尖直冲天灵盖,呛得她泪直、咳嗽不停。
铃铛儿知他那双黑漆漆的眸正紧盯着自己,羞得深深低去。
笑拐生照了,双唇在铃铛儿的樱桃小上轻轻一碰,便蜻蜓般地放开了。铃铛儿何曾料到他当真会亲将过来,又何曾料到这样冷乖戾的人嘴唇居然可以那么温、那么,似有千言万语、若柔蜜意。
铃铛儿受了意中人的安抚,便只觉得方才的那委屈都不是委屈了。
铃铛儿闻言,角泪光盈盈,磕谢:“还是妈妈待女儿最亲!”
梅妈妈眨眨,笑嘻嘻:“不如罚她一烟。”
烟也了、嘴也亲了,又更待如何?这却是在拿我寻开心!铃铛儿心中暗恨梅妈妈有意戏,只觉得此时自己与那寻常娼并无不同。方才那一吻也变得又甜又咸,有苦有辣、五味杂陈。
“瞧她!”梅妈妈往笑拐生上一推,掩笑:“哪里有个受罚的样?”
笑拐生惯会人,这话也问得巧妙。故而铃铛儿虽羞,却到底大着胆跪到梅妈妈脚边,扯住她的裙裾,声:“妈妈,你说好不好?”
被挑动心,两相凝望、四目有。
梅妈妈笑:“不如你俩亲个嘴。”
铃铛儿通红着双颊将烟袋送到他边,笑拐生她这副淳朴天真的模样,顺着她一双纤巧的素手抚上去。铃铛儿一个哆嗦,烟嘴便在他中打了个颠儿,落了去。
罢了,铃铛儿心,我到来也不过是个粉玩的命,被教养了这么许多年,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千金小,居然清起来!
笑拐生见她脸上凄惨惨没了血,不由地心生怜意,开:“好孩,你妈是同你玩笑。”
她惊得跪地请罪不迭,笑拐生:“伺候地不好,该罚!”他懒懒地转,向梅妈妈:“你说我该如何罚她?”
梅妈妈笑了,铃铛儿不知她为何笑得这样开怀又得意,心里惴惴的。梅妈妈:“笑爷有意,我这妈妈的自然为女儿兴,有什么不愿意的?”
这日四
“我原先还铃铛儿是个一团孩儿气的小囡,如今也这样大了。”笑拐生见她破瓜年纪,纤腰长束、腰小小,碧玉、桃李凝腮,不肯辜负这一番好良宵,便问:“今夜我去你房里,你妈让不让?”
笑拐生:“既然不得烟,那便换个法。”
铃铛儿拿手巾将他的脚细细,扶他靠在两只大迎枕上,取来那只錾金海东青捕天鹅纹烟袋。她不会侍这些,赧着脸儿,讷讷的、手忙脚乱,却偏要装作镇定。最后还是梅妈妈帮着她上的。
笑拐生将铃铛儿揽在怀中,铃铛儿慌得本不知手脚该往哪里放了。笑拐生好似正抱着一个受惊的小兔,觉得有趣,便伸手捋了捋她的额发。
笑拐生在铃铛儿肩轻轻一拍,开:“别洗了,伺候我袋烟来。”
陈蟒此去两月有余,笑拐生暗地探寻能人异士,也整凑一队人来。
“只有一件,”梅妈妈话锋一转,铃铛儿的心也跟着一沉,“我漪翠轩的女儿开苞,都要风风光光大摆宴席。笑爷挑个好日,才不算辱没了我们铃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