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二人中的陈蟒与金,却不太好过。自从那日大吵了一架,二人各有憋闷在心,却偏偏都不肯坦言。陈蟒时时躲着她,金回到女学狠待了几天,也算是个不见心不烦。
说罢连灌三海碗酒肚。
陈蟒这两日心里存着事,又有许多事要忙,便不留神把此事忘到了脑后,恼得直拍自己大。他拱手赔罪:“儿寿,我竟然疏忽了!大叔的不是,先自罚三碗。”
喝完了酒,陈蟒一亮碗,饮得净净、一滴不剩,这是江湖派、侠士风气,看得金一笑。陈蟒心,别说三碗酒,便是三十碗酒能搏她一笑,便也值了。
陈蟒收拾行李,与笑拐生商量事宜,也整日忙碌不已。他到院,看到陪喜的盆里放上了些菜汤馒渣,便知金是回来了。陈蟒也不知该怎样面见她,虽然不自在,但到底还是着去了。
等到二人再见,已是十多天之后的事。
陈蟒笑:“不敢不敢,儿的面,我定然要给。”
梅妈妈一听这个,奇:“这是什么缘故?”
笑拐生便把陈、金二人如何纠葛细细地讲给梅妈妈听,梅妈妈听得吃吃直笑,中:“这哪里是运,这本就是他该得的。”
笑拐生也生受了这人恩泽,全把那一弯玉臂当作了好枕,中:“陈蟒有福!要是他将来能讨上那样一个好老婆,才是运。”
随后陈蟒又想起了什么,叹:“罢、罢,大叔脑袋真是糊涂!儿今年十五,便是及笄了,我竟然没有备礼!再罚三碗!”
金,琥珀一样的珠亮晶晶的:“大叔今日不把菜吃完、酒喝净,便是不给我面!”
问话来实在不容易,梅妈妈此话一,自己心中暗悔,只好:“笑爷不消多想,我一介女,也不好你们那些个打打杀杀的,只是好奇罢了。”
陈蟒见她玩笑起来,也不由地开怀,多日的苦闷一扫而空,举箸:“这些个好菜都是儿亲的?”
笑拐生在榻上闭目养神,却似没有放在心上,回答:“咱陈兄弟刀使得好、骑术湛,手底的兵必也要骑使大刀。这长刀在战场上杀敌虽多,但非武艺之人便耍不得。若是能有这样一支这样的锐大刀骑,便是一张好底牌。”
金哪里会真恼,只是看他好笑,不由地笑:“大叔!哪有你这样喝的,怕不是想贪儿的好酒?”
他这些天来连日奔波,自然没吃上几顿囫囵饭。金知他味,得又合他心意,一顿狼吞虎咽来,酒足饭饱,却没
见他如此交心,梅妈妈心里惬意,一双玉臂揽着他,笑:“陈大爷看着便是个好拳脚的人。”
金开了酒坛,倒了两碗在两人面前摆上,:“今日是我生辰。”
金早在桌旁等候,脸上虽不带笑,面却温温的。桌上一坛女儿红并烧鸡酱肉几好菜,香气扑鼻、泽诱人,勾起了陈蟒腹中馋虫,他也记不得不自在了,诧异:“儿,今天是个什么好日?”
这六碗酒去,饶是陈蟒一向海量,也喝得太猛了,脸膛红彤彤的,胡髭上挂了酒滴。喝完又一亮碗,捶顿足:“大叔今后忘了什么也不能忘了给儿的礼!儿今日可千万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