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梦顿住脚步,抬起,看到不远一个修长的影隐于黑暗中,有个人站在街边的树,因为穿了件黑大衣,并不怎么醒目,他静静站在那里,不知站立了多久。
着夜风,神也清醒了很多。
“阮清梦,我在这附近等你很久了。”
她想了想,答应了,“行,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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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病史<清梦压星河(刀留糖)神病史
就是走在人群里,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会让人慨好像只有他在熠熠生辉,如同他的名字,是无垠宇宙里最耀的那片星河。
阮清梦从浴缸里走来,开了免提,将手机丢在洗漱台上,嘴唇冻得发紫,穿浴袍的手都颤抖。
蓦地,她闻到空气里很浅很浅,却格外熟悉的薄荷味。
阮清梦着全的寒意走在街边,甄圆圆和她约了旧渔书店附近的咖啡馆,离她家近,只要走几分钟就能到。
阮清梦以前就觉得,贺星河这个人会发光。
明天就去剪。
这是她非常熟悉的味,她靠近这个气味的源深深受过,无论是贴近赤的膛还是投他大衣里的怀抱,薄荷味都经久不散。
“什么事?”
也许因为在浴缸里极端的行为,她心里竟然轻松了不少,虽然心还是钝钝的痛,但至少没那种压抑到不过气的觉。
一时间,那种似梦非梦的觉再一次浮现,比上次更加烈,她惊愕到瞳孔放大,甚至因为震惊,没忍住往后退了两步。
阮清梦把半张脸都拢在围巾里,发四散,有几缕到前,她侧脸躲了躲,不肯把手从袋里拿来,加快脚步往咖啡馆方向走去。
说起来,在现实世
咖啡馆就在前,闪着霓虹灯的招牌在夜晚特别醒目,她呼白气,正想往里走。
阮清梦愣住。
她嘴唇嗫嚅,声如蚊讷,难以置信地说:“贺星河……”
他叫她的名字,是牙牙学语的孩一样,每一个字每一个发音都特别慎重。
阮清梦想着,低拢了拢发,缩着脖走向咖啡馆。
那人从树底很慢地走了来,速度极缓慢,却一步一步定有力,走到离她大概两米的地方停,目光落在她睁得又大又圆的睛上。
脆次找个时间剪掉好了。她心想。
他好像很紧张,结一直动着,唇张开又合上,似乎有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叙说。
“你门了?”他淡淡地开。
今天天气不错,但不知为什么外都没什么人,街两旁静悄悄的。
甄圆圆:“也没什么大事……之前清承不让我跟你说,唉你有空吗,要不来一趟吧,这事儿我觉得还得当面说。”
事。”阮清梦抹了把脸上的,在这种近乎自的憋气以后她的气息还不太稳,说话断断续续的,但心的闷倒是解了不少。
发太长,总是挡着视线,她躲了好几次,发现左右两边的发丝还是会绕到一起,挡住睛。
以前看到的里,女主角每逢失恋不是都会去剪个,号称“断丝”,虽然这种法没什么理可言,但已经代代相传成了一个习俗,既然她也是个失恋的可怜人,那么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三千烦恼丝她也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