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敖岳默默在心中叹息。
“安董,您还是要――”
“让郑癸巳准备吧。”
“哼……”安陆天冷哼一声,“时代也许不同了,但这天底的权钱规则却从未变过。你见过几个放弃了联合的家族过了二十年不衰?你觉得以经纬的能受得了由盛而衰后的屈辱?即使让他娶了合意的女人,等他事业上遭遇重挫,你觉得他还会认为‘合意’比‘合作’更重要?”
“安董,我知您都是为了安少好,但年轻人总是有年轻人自己的想法,时代也不同了……”
可……除了那些二代们大多都有的通病,安少的心、能力、行事手腕,皆是颇受肯定的,安董又何必求安少事事听他安排呢?
等一圈卫星电话打完,又开了个电话会议,结束时已经是凌晨两。
“……其实……”敖岳言又止。
不知从何时起,仿佛是一夜之间,安少变得叛逆不羁,打架飙车酗酒打猎豪赌玩女人,彻夜不归,频繁撞安董。后来,不顾安董反对,执意主放映业,去年还成立了影视传媒公司砸大笔资金。
“你也觉得我不该迫他吗?”
说起来,倒真是跟他家这混帐荒唐的小畜生的。
一边打电话交代后续事宜,一边回味着记忆中无数次的旖旎画面,安经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越来越放。
要不是打乱了计划他必须多花时间来理和调整节奏,他现在就想把她压在将用过的姿势全复习一遍。
“金字塔上没有退路,只能不断往上爬。我老了,元泰总归是要交给经纬的,但在交给他之前,我必须先磨掉他上所有的隐患。”
“事成之后,第一时间送那女孩国吧,别让经纬找到她。”
这样的女孩儿,他平生仅见。
吧台、沙发、墙、窗前、床上,似乎都还残留着她的影和香味,手上甚至还能受到那柔的。
不。
卸除了上所有的监控设备,安经纬回到了维纳斯酒店C888房。为了避免被再次监控,他其实应该避开这些他过去的常住地,但离开了安宅,他只想回到这里。
压制住
极品晶般透明的质,却有着烈酒一般的脾,看似清浅柔和,实则如火如雷。为了摆脱被威胁被利用的境地,竟毫不犹豫地划破女人们最在乎的脸!还是那么年轻漂亮的一张脸!
“什么?”
“这……”
海钓,只有在安董钓上大鱼时才会发开心的呼声,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大鱼放到桶中。当年安少第一次被带董事会会议室时,还不足十岁,正是跑闹的年纪,却是陪着一群集团的老狐狸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憋憋得小脸通红也不发一声。
她应该已经睡熟了吧?还是……
敖岳没有说,但几十年的老伙计了,安陆天哪能不知敖岳在想什么。莫名地,他竟回忆起了在茶庄初次见到那女孩时的景。
笑容褪去,黑眸又渐渐聚起肉动掠时的残忍。
“没事。您该休息了。”敖岳很想说,其实许多年轻人为了所的女人能爆发更大的潜力,创造更多的伟业。可是他知安董对这样的观念一向嗤之以鼻,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