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笙微惊，一时没应声。

“你怎么知的？哪传的消息？”李聿的语气愈发严厉。异样的氛围不禁让周围的大咖们为之侧目。

影坛一贯重商业轻文艺，这无可厚非，毕竟曲和寡，艺术家们也得先吃饱饭才有条件搞艺术，能把电影的商业价值和艺术价值完结合的导演、编剧那更是凤麟角，苛责无意。但是现状却是――一塌糊涂，随着近几年电影票房的爆发式增长，大量钱涌电影市场，一个门IP加几个当红明星就能生不错的票房，电影的艺术简直成了个笑话被垫在了红毯之。电影没几有质量的，却指望请几个欧影星来提电影节的影响力，这难还不够讽刺么？

易瑶淡淡笑笑，过去她只觉得依靠他人是种懦弱无能，没想过依靠人原来能带给人如此安心的受。如果甘素娥的泪是因为失去了这种“安心”的觉，或许她可以稍稍理解了。

“南哥，您这次提名最佳男主角可谓是众望所谓啊，不知您对这次折取桂冠有没有信心呢？”主持人颇为激动地采访。

当他拥她怀，当他在她耳边说她可以哭了，他在听着，他在看着，他心疼她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弱也是种幸福，如果……有人疼。

因为她喜他么？所以意识将他当依靠，找他告状？

“……”

那天晚上，她失控了，像个百年怨妇般依偎在他边，絮絮叨叨从小到大的琐事，很多事她自己都以为忘了，那晚却一件一件说给了他听。明明讲的都是一些不开心的事，可无论是当晚她讲的时候，还是现在回想起来，她的心底都是平静而愉悦的。

李聿猛地侧盯着妆容光艳的李笙，“你听到些什么？”

“没事。”不咸不淡。

“……你呢？你对我有信心吗？”李聿似笑非笑反问。

“停停停，你冷静！”李笙连忙低声，“外面

“哈哈哈哈，唐导怎么看呢，这次围的四位男明星中，三位都……”

“李笙！李笙！看这里！”

飘向那抹雪白的影，每当檀华在人群中现，总是很容易让她想起那句“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和李聿外表典雅在华丽不同，檀华那一清雅的书香气是她混迹演艺圈四年间仅见。不过，真正让她忍不住贪恋的，不是他过人的外型气质、非凡成就，而是他即便是骗她，也能让她真真切切受到的意。

李笙杏眸微转，“不会是……因为女人吧？”

S市的电影节这几年为了提影响力，重金邀请了不少欧的着名影星席，但即使如此，唐伍、李轻南、李笙的黄金阵容依然稳稳地作为压轴现在红毯上，接受影迷们震耳聋的尖叫和媒们亮瞎的闪光灯轰炸。

看着不远刚接受完主持人采访的几位欧影星，李聿的嘴角不禁勾起一个有些邪意的浅笑，顿时谋杀菲林无数。只是众人看不到的是，他墨镜后的双眸里分明带着讥讽。不是针对那些欧影星，而是针对国影坛的现状。

“啊啊啊啊――李轻南！李轻南！”

“那个女孩，叫易瑶么？”

采访在一些公式化的太极拳套路后结束，场落座后，李笙看了看旁男人颌略的线条，“怎么，心不好？第一次导演压力太大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