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瑶突然停笔,看着笔的人素描,一丝错愕闪过小脸。眨眨杏眸,易瑶貌若无事地撕画页,撕到一半――“给我。”一直盯着她的男人岂会错过她脸上任何的蛛丝迹。
工作……他现在的确没有什么工作。为了麻痹老,他示之以弱,将元泰院线的份交了去,就连元泰影视他也放手不,任凭老的心腹在公司发展势力。无论院线还是影视公司,他早就好了安排,无论老怎么折腾,影都计划启动时,所有的控制权都会原样回归他手中。
“……什么事?”
忍不住叹气声,易瑶认真地看着面容冷肃的安经纬,“您最近都没有什么工作要忙吗?”
工作?安经纬想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中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她本来是找了个好地儿练练建筑类素描的,谁知这位安大爷无声无息地坐在她后不知多久,等她发现过往工作人员神不对时,一回差被他吓死。随后她只能老老实实回到化妆间,凭着脑中的印象画完笔的素描。
他目前最大的困境是资金。
“没有。”
易瑶扯扯嘴角,无言以对,翻了一页画簿,低无意识地挥动画笔。
两个多小时,安经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她画,姿势都没有换一。虽然之前在训练中心他也是这样,但有其他人在,她也忙着训练,经常会忘了他的存在。可现在……就算她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可能无视他这么个大活人啊!
男人眉轻蹙了一,慢慢收回手,起大步走向垃圾篓。
他到底在看什么?
“安先生――”
安经纬捡起纸团,摊开,画页上是一幅笔颇为刚劲的景素描,山石轻虚,山寨细,虚实结合间画面极为立,特别是画页左上角“黑虎寨”三字,洒脱有力又不失俊秀,令人前一亮。
影都项目所需要的资金,目前国还没有哪一个投资商能够独立吃来,但要在老底大张旗鼓筹措资金风险太,所以他之前刻意结交裘易行试探风。如果说风投都是一群赌徒,裘易行无疑是赌神级别,要么不手,手则每战必捷,而且手颇狠,从来都是将他方的利益最大化,所以他还在等。
易瑶咽了咽,“纬?”
安经纬垂了垂眸。
余光瞥着男人的影,易瑶小心地将之前撕了一半的画页扯,快速折起袖里。刚刚她用的是扑克术中常见的障法,在她抬引安经纬目光时,手撕掉扔的其实是另一张画页。
男人眉尾轻。
,抬眸看向前安静坐着的安经纬。
瞄了男人向她伸的手掌,易瑶抬“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手迅速将画页撕成一团随手一抛,空心命中垃圾篓。这是她十大绝活之一,她方位很,投掷术早在初中就练了来,父亲写废的稿纸就是她数年的练手工。
抬继续盯着前女人诱人的俏脸,脑中所有的数字、项目、计划迅速如退去,呼间大脑里便已空空如也。甚至想不起此时是何年何月,此地是何何方,只知自己叫安经纬,她叫易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