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送的这块。”
对方喜自己送的东西,夏如嫣当然开心,她笑弯了,将手撑在桌上托着腮:“这块是我刚才遇到你之前买的,要是早知你还会救我一次,我怎么也得多买一份谢礼才是。”
纪淮指腹在杯沿上轻轻摩挲,展颜一笑:“姑姑已经送了我很好的礼了。”
夏如嫣以为他说的是玉佩,只摆手:“只一个可不成,你容我回去再想想,再送儿什么给你好,不许拒绝,这是姑姑给侄的礼。”
不多时小二便将菜送了上来,夏如嫣跟纪淮边吃边聊,她发现纪淮虽然少言,却并不沉闷,听他说起徐州的一些奇闻轶事倒也颇为有趣,而且他姿态优雅,声音也好听,那般清越中带着低醇的嗓音几乎令夏如嫣听了神,一顿饭结束她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眨着盈盈的眸:“原来徐州这么好玩儿,以后我也想去瞧瞧。”
纪淮微微一笑:“姑姑要去侄儿定当奉陪。”
用过饭两人便打算回府,夏如嫣逛了一午脚走得酸痛,坐了这么久突然起一时站立不稳,见就要摔到地上,纪淮大步一迈跨将过去,稳稳将她接在了怀里。
“啊…谢、谢谢…”
夏如嫣有些赧颜,仰起向他谢,纪淮正好低看她,两人的目光便对了个正着,夏如嫣只看见他那双黑得发沉,如古潭般幽深沉静,然而当她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时,又觉得那两汪潭隐隐起了波澜。
“姑姑可是麻了?”
刚才那一瞬仿佛是夏如嫣的错觉,她一眨,纪淮依旧是先前那副稳重的模样,他的声音柔和温醇,传她耳朵有种麻麻的觉,夏如嫣才惊觉自己趴在他怀里,连忙站直与他拉开距离:“我没事,就是刚才坐久了突然起来没站稳。”
纪淮深深看她一,从薄唇中吐几个字:“嗯,那姑姑以后可要站稳了。”
夏如嫣一怔,突然觉得他刚才说的这句话有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就在她恍惚的时候雾江和雨清已经来了,待雨清将披风为她系好,夏如嫣才回过神,她看了站在一侧的纪淮,他形如松,目不斜视,似乎是在等她先走。
将那莫名的异样觉压去,夏如嫣了厢房,上车返回侯府,纪淮骑一直跟在旁侧,夏如嫣将帘布掀开一隙,目光落在窗外的男人脸上。
他骑时腰板也得笔直,一张侧颜近乎完,他的眉与发都极黑,面棱角有种冷之,然而夏如嫣想起方才在厢房中他的笑容,又觉得这人笑与不笑都各有味,她看着看着就了神,直到纪淮的视线投过来,声问她:“姑姑有事要吩咐?”
夏如嫣一窘,忙将帘放,雾江跟雨清没听清纪淮说的话,还问她纪少爷说了什么,被夏如嫣随搪过去了。
回到侯府,听竹院和云心院在一个方向,夏如嫣便和纪淮同行,两个丫鬟为了不打扰主说话,在后面保持了一小段距离,临到听竹院外的竹林边上,夏如嫣先开别:“阿淮晚上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骞。”
“嗯?”
夏如嫣迈去的脚停住,转看向纪淮,将晚的天他面容愈发清冷,那双静静地看着她,声音平缓醇和:“我的字是骞,姑姑以后可以唤我的字。”
夏如嫣与他对视一阵,:“好,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