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泪。
她洗完后将那汗巾拿到院里,打了桶上来认认真真洗净,然后晾在自己房间那把椅的椅背上,这才安安心心地上床睡觉了。
又过了一日云邺便率领军队发往岭南,夏如嫣将仅有的两件旧衣打包收拾好,了门又想起什么,慌慌忙忙跑回去将晾的汗巾叠好揣怀里,这才又跑去跟卢平会合。
军队中只有将领才有骑,普通士兵都是步行,夏如嫣一个小勤务兵自然也没有特例,别看她人小,力却不差,往常在家都是要地农活上山割猪草的,因此跟着大军走了半日虽有些累却也还持得来。
到了晌午云邺便令大军停就地休整,现在尚是初,天气还有些冷,不过走了这么久夏如嫣还是了薄汗,她额的汗,小跑着来到云邺旁,云邺已经自己将粮和拿来吃了,倒是没她什么事儿,她就坐在他旁边埋吃自己那份粮。
云邺见她连粮都吃得那么香,暗忖这孩往常在家过得怕是有苦,心里起了几分怜悯,将自己的肉撕了一块递到她跟前,夏如嫣一怔,愣愣地抬起看向他,嘴里还包着刚咬来的饼,跟只傻乎乎的小松鼠似的。
云邺脸上压不住笑,将肉往前递了递:“拿去吃吧。”
“不不不!属、属有粮的!”
夏如嫣慌忙摆手,云邺懒得和她多说,直接将肉往她张开的嘴里一,就成功堵住了那张小嘴。
夏如嫣瞪着看了他好一阵,这才拿肉,将嘴里的饼咽去,喏喏地说:“属、属谢过将军……”
云邺带的肉是侯府厨用肉加上特制酱料熏而成,味非一般的肉可比,夏如嫣往常连普通肉都没机会吃,现在吃到这个又觉得是人间味,还忍不住将手指都挨个了一遍,云邺看得好笑,心这小家伙还真是个好吃的,索又拿了一大块给她,让她自己放着晚上吃。
夏如嫣动极了,只觉得自家将军是天底最好的大善人,她将肉与粮小心收好,这才想起早上收起来的汗巾。
她跑到云邺边,将怀里叠得整整齐齐的汗巾拿来双手奉上,恭敬地:“将军,这是您前两日借属的汗巾,属已经洗净了。”
云邺都忘记这茬了,他把汗巾拿起来对她,夏如嫣才退到一边去了。
他正要将汗巾揣怀里,鼻尖却突然嗅到一阵淡淡的气味,云邺挑了挑眉,将汗巾凑到鼻底,果然有淡淡的香,他诧异地看了不远蹲着用树枝在地上写字的夏如嫣一,失笑地摇摇,果然是个孩,上还有味儿呢。
随着队伍走了两日,夏如嫣开始吃不消了,她到底是个普通女孩儿,再好也比不过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但她心里想着不能拖了大家的后,更不能丢了将军的脸,便凭着意志力咬牙撑。
这日晚上大军在一小树林里扎营,夏如嫣等云邺休息了才悄悄跑到小溪边,她除去鞋袜借着月一瞧,脚底的泡都磨破了,血淋淋的看起来都吓人。
夏如嫣忍住痛用溪将脚底洗净,正要将鞋袜穿上,就听见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那袜已经不净了,你再这样捂着对伤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