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防备，安睡如婴。

迟誉想了想，说可以，“她例假是什么时候？”

他刚用绷带止住血，手机忽然响，低一看，来电显示“迟誉”。

迟誉刚想说没有，但顿了顿，知这对贺总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于是换种留有希望的说法，“有这个可能，所以你得把她带到医院来详细检查。”

医生的话还没讲完，贺宁煊就说“不”，语气决毫无商量的余地。他怎么可能拿闻樱的生命去冒险来交换一个孩？别说5%，哪怕零零一都不行。

有时候觉得，

“怎么样？”贺宁煊沉稳的语气里果然带上一丝急切。

“她要人，对吗？”

迟誉也不吊着，开门见山，“有怀孕迹象，但没有发育迹象。”

医生本着职责提醒他，“贺总，闻小的质就是没法怀孕，如果贺家需要继承人，她恐怕……无能为力。不过，她还年轻，最成熟的阶段是26岁以后，也可以等到那时候再看。”

贺宁煊怔愣一刻，缓缓问：“……什么意思？”他虽不了解这些，但以他的智商完全能听懂，是潜意识里害怕那个结果，不敢确认那句话的真实义。

上，筋疲力尽地息，慢慢闭上睛。贺宁煊离开卧室，自己去包扎。他把枪也带走了，抹掉闻樱的指纹覆盖自己的，以防刚刚的枪声被邻居听到报警。

“是不是检查错？”贺宁煊意识问。

贺宁煊长久地静默，迟誉只好继续，“她天生前置，很难受孕，就算受孕胚胎也不好发育，所以会有这个结果很正常，你不必自责。只是要好心理准备，你跟她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

她柔顺地闭着，睫显得特别密纤长，闭合的帘，还残留着汪汪的泪痕，她的鼻翼跟随呼轻轻翕动，嘴巴自然地微张一。

贺宁煊本没有在听。

迟誉看不到贺宁煊深深拧起的眉，光听他声音还觉得他心理素质好，绪并没有被打乱。

“那就在周挑个晚上，在她饮里放一安眠药，让她睡得沉一，然后你带她来我的医院。她会以为第二天的血是月经，胚胎还很小，她排来不会有觉。”

看来有了结果。

这番话似乎没什么，却让贺宁煊听的心绞痛，他一时都忘了左臂的伤，鲜红透过纱布渗来，跟他的心一起滴血。

“我必须要她不知。”否则何谈减小伤害，她肯定会哭死。

“你观察力惊人，闻樱的确有孕，时间很短，不超过三周，但胚胎已经停止发育，这样说你懂了吗？”毕竟迟誉不想说那两个字，死胎。

迟誉知他难过，就安他，“贺总，其实前置也是有好的，杀菌能力极，乱来都不会得病或受伤，可以不用隔着套……”说到这他又觉得不合适，这算哪门安，于是识趣地住了嘴。

“还有一周。”

“前置可以动手术，但也是有死亡率的，大概5%，我可以帮你找最尖的医生……”

贺宁煊再次回到卧室，闻樱窝在床上睡得酣沉。她每次完就累到极，一沾枕就能睡死，而他恰恰相反，得用很长时间才能真正平静来，得以有幸观赏她不同的睡姿。

“当然，不过用药就可以，在这种况，能把对她的伤害减到最小。”

贺宁煊深一气，问：“有解决方法吗？”

“但我不能让她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