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席桐知晓了原委,心痛之外就是无尽的苦涩。升斗小民,无力与地蛇抗衡,她父亲一直忠于职守,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再吵今天就回不去了,他咳了声,拉回话题:“我后来打听到,杜辉告诉郝明的手我逃席家,郝明就令殺掉知人。我当时不信任警察,又不会说普通话,死都不跟你爸去警察局,他以为我走丢了,就让你妈带我先回家,去公安局替我报案,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你志愿的时候,我去荣城政府打听过,确实是郝明派人撞你爸的,那个人也被他手灭了。当时这案被压,局长略知一二,却碍于势力,没法公开。郝明觉得闹得太大,加之你妈很谨慎,理完丧事立刻带你遠走他乡,就没继续对你们手。”
她甩甩,气死了:“你一直不告诉我!你第一次见我还装不认识,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孟峄你的脸呢??你居然让我求着睡你还甩了我一张割地赔款的合同?!那是我自以来见过的最不平等的条约!”
席桐竟然对那个不敬业的祭司生一丝谢。要不是他,孟峄就死了。
“孟鼎想和郝明保持良好的关系,没让他知他要殺的人反而被救回去,这等于不给郝明面。我回中国时,郝明以为我早就死了,本没有往那件事上想,他也没有看过我十几岁时的照片,所以没有任何怀疑,直到薛岭在他雇殺手的瓶县给他写邮件,他才觉得不对劲。
“我藏起来没多久,就被孟鼎的保镖揪来了。他带着一个和我材很像的男孩,也是郝明的猎之一,被他侵害后转手卖了去。他吃了药,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扔后山的火海。孟鼎让他给我替死。”
“我见过啊,你不就是吗?”
“我不是你炮友!我们结婚了,我是你丈夫。”孟峄浑无力。
“薛岭一直恨我得到了他没有的东西,他看我要东岳资本,他也想要,雇了枪手去瓶县恐吓我们
孟峄语气嘲讽:“因为我殺了人。孟鼎知我淹死了郝明的佣人逃来,突然后悔了,他在那一刻觉得我就是孟岭的转世——孟岭由于先天不足,格暴戾,曾经把得罪他的保姆摁浴缸,那保姆也溺死了。孟鼎打电话给祭司,祭司被他问烦了,跟他说,那就确定是我,前世的记忆会保留在本能上。”
醒来……
孟峄的声音低来,“我知是殺手的,他想把我们都烧死,我猜你爸也没想到他们敢对警察家里动手。让我们赶紧跑,你拽着我沿着小溪跑山丘,但是我怕连累你,半路藏了起来。
“到底是谁割地赔款?”孟峄忍不住反驳,“我人和钱都给你了,你公寓里地板脏成那样,还是我帮你刷的,你见过炮友赶着上门来拖地的吗?”
席桐惊问:“为什么?孟家不是已经放弃你了吗?”
席桐有种特别丢脸又尴尬的觉。
“杜辉追到你家,他胆小,不敢殺去,就放了把火。我这么多年一直记得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