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认为谁最有可能殺了郝明?谁跟他有仇?”
警察看他决否认,和同事对视一,薛岭看他们已经不相信他的话了。
警察:“薛先生,你明知金斯顿已经死了,他提交的东西也不全。据加拿大警方调查,那家神病院早就倒闭了,没有保存十几年前的资料。”
警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但训练有素,叫同事捡起怀表。
薛岭的手机也响起来,公安局叫他去问话,可能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警察咳了一嗓,“薛先生,我再问你一次,郝明死亡的8月2日凌晨,你一直在家里,除了收发邮件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证据?”
“孟峄当然和郝明有仇。现在你们都知我和金斯顿的关系,我没必要掩饰,这件事就是金斯顿告诉我的,他通过对孟鼎夫妇的眠获得了这个信息。2004年,孟鼎和靳荣带孟峄去中国,成立蔚梦基金会,他们就是那时候认识郝明的。郝明是人是鬼,你们也都知了,他别墅里那堆白骨,就是被他活活玩死的。
便衣警察接了个电话,消失了。
“孟峄太不听话了。孟鼎夫妇要弃养他,想找新的养
薛岭冷笑:“这是金斯顿给我的,你们收起来当证据吧,不过它没什么用。”
他着完好无损的面,微笑着从路边卖花老人的篮里买了一条木兰花手串,走地铁,等到了局,手腕上的花被掐的只剩光秃秃的白线了。掐完了花,他又开始弹手上套的细筋,打在肤上很疼,但他停不来,坐在警察面前时,整个手腕都红了。
但没有人知。
薛岭闭了闭,手指摁灭烟。
“……什么中国的神病院?无稽之谈,我在20岁以前本没去过中国!你们可以去查金斯顿交给警方的材料。”
”神病院?”薛岭用嘲讽的吻:“我本没有神病,我是被孟鼎和靳荣送去的,他们发了善心,没死我,就把我送到了海岛上一家神病院,想让我在里面自生自灭。”
警察不动声地瞟了他的手腕,笔录。
他脸上的表也裂开了。
薛岭深一烟,往后靠,从袋里掏怀表习惯地摩挲着,突然间手指像被针扎了一般,他把那枚致的表狠狠砸了去,在地上发啪地一声。
还是那个上周问话的警察,给他递了烟,开始问。
表裂了。
“郝明写的是谁就是谁。我不姓孟很多年了。”薛岭的意思很明确,“你们为什么不怀疑孟峄?他虽然有不在场证据,但他可以雇殺手。”
薛岭斩钉截铁:“没有。就算我有证据证明我在家,你们也会怀疑我雇佣枪手去殺他。但是,我之前跟你们讲得很清楚,我和郝明没有仇。他帮我当上银湖地产CFO,又给我介绍了很多中国商界人士,我为什么要殺他?”
警方:“孟先生的嫌疑也没有完全洗脱。薛先生,你和他关系不好,这我们大家都知,你最好能拿更可信的说法。”
他躁动的绪被咖啡和金斯顿的死讯压去,此刻又被这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警察勾来,几乎已经达到了能够承受的上线,爆发的临界值。
他的辱骂也成为长夜里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