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峄又说：“我买了上山用的纸，你妈叫我在市里买好，直接带过去。”

他无话可说，拎包走了，楼前给叶碧打了个电话。

席桐觉得有不对劲。

“我续了一天，今天在这休息，我们明天回荷花圩。”

孟峄明白了，原来是不合胃，好在他带了一堆早餐，打开盒，红枣八宝粥、蟹粉小笼包、肉烧麦、叉烧粉、冰糖燕窝应有尽有。他怕她不喜吃，所以每样都让司机买了一。

席桐疑惑：“纸？”

“给你爸上坟啊。”孟峄理所当然地说，“还要中国传统习俗给他磕三个。”

孟峄描述：“她跟我说了你祖父母、曾祖父母的名字，我写在纸上，要分别烧给他们。店主还送了我纸的手机和车，还有小瓶的茅台酒，特别有意思。”

席桐本来坐隔夜大巴，上午十一她妈来车站接，但这个状况实在没法时到。正要找个借，短信叮咚一响：

席桐完全懵了。

“我不要吃这个！”。

席桐噎着都说不话了。

我们？

席同看着盘里切成两半的金枪鱼三明治，崩溃地哭声。

再睡一会儿吧。

半晌，她呆呆：“那个，其实你素质不用这么，百度百科没告诉你吗，祭奠祖宗不是炮友的义务，事实上……”

她把茶几上的东西吃得差不多，打了个饱嗝儿，“我吃完了，你走吧，十一前要退房。”

骂着骂着就醒了，孟峄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她面前，茶几上放着加过的早餐和一个印着法文的盒。

她对自己说，他会回来给她带早餐的，这是国际礼仪，分手炮后给个三明治当安餐。

孟峄：“……”

她费解地看着他，所以这算售后服务？

【宝贝，你和小孟不急，等他工作完，直接带他来乡，妈妈不来接你了。玩得开心。】

“等等，你要什么？”席桐张大嘴。

“醒了就吃东西。”他说。

孟峄拿起三明治，“张嘴。”

孟峄平静：“我知这不是炮友的义务，事实上我们现在不是炮友了，我已经把电版删除，你也把合同撕了。”

孟峄本不知她在哭什么，只当她不想离开这，忙：“这是你订的房间，我不会赶你走，你想待多久都可以。”

力透支的后果很可怕，她窝在沙发上了好几个梦，梦见孟峄把三明治里的金枪鱼火吃掉了，只留菜叶和面包片给她。她气得脚，摔了门去，却听见别墅里传来女人的声音。梦里的雨的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大，她学电视剧里的雪姨砸门，声嘶力竭地喊孟峄你不要脸，你有本事偷女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然后抬起很认真很骄傲地对他说：“你走吧，是我不要你了。”

席桐夹了一筷粉，吃不味，反正她饿了，囫囵胃里。孟峄给她往碗里夹烧麦，时不时舀一勺燕窝，，叫她喝。

她总算想起合同，孟峄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顺从地捡给她，席桐手腕使不上劲，撕了好几次才撕掉。

她脑里乱糟糟的，无法思考，看着垃圾桶里撕碎的纸，泪涌来。

席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