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大碍,不过运岔了气。”萧承安抚着她,一行人先行退离寨。
叶舟提醒他:“莫再运气。”
萧承回想往事,颇觉得可笑。
慕雨眠听罢,反有些庆幸地拍拍,“不去也好,战场凶险,多
成爷被萧承钉回去的那一箭穿膛而过,当即就没了气息,余的人没了主心骨,顿时乱了阵脚,没几就服服帖帖了。
“雨眠。”萧承一心系在慕雨眠上,抹去唇边血迹,全不当回事,脸上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慕雨眠又。再不济手上也该有个茧,可表哥十指修长如玉,哪像拿过兵的样,说他是个文状元,她倒还信。
对于萧承这突发一箭,诸人都到诧异。
!”叶舟闻得动静,从甲板上跃起,伸手一探,却慢了一步,见那箭就要打慕雨眠前,斜刺里一柄利箭从他肩上方了过去,将那倒勾箭生生钉了回去。
叶舟旋落在由寨侧方驶来的船上,倒退两步稳住形,偏便见萧承搭着弓的手缓缓垂,脸白得跟纸一样。
曲陌给他把嘴合上,倒是最为镇定的一个,“亏你还是你们萧老师的学生,怎么连他是武状元的事也不知。”
“觉得武状元应该是四肢发达,脑简单,而不是像我这般,像个书生?”萧承眸光熠熠地反问她。
“表哥你怎么了?”慕雨眠急得泪涌眶,看见他青白衣衫上的血迹,心慌不已。平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吐血呢?
曲越这更是惊得瞪大了,“武状元?老师居然是武状元?!”
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自然还有慕雨眠。
萧承被她看得没辙,笑问:“我是武状元就这么让人惊奇么?”
“表哥!”
“我没事。”萧承撑起,一偏呕了血来。
“只凭外表,焉能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文弱武,不过是常人只见前,擅自臆测罢了。”
慕雨眠默默,视线划过他清俊淡然的脸庞,怎么看都是一个谦谦公。
慕雨眠吓坏了,等船一靠拢,拎着裙跨了过去。
“表哥既是武举,怎么未从军,却在此地教起了书?”
回了书院,找大夫看过,确定萧承只需静养后,慕雨眠放了一半心,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上,脑海里萦绕着那千古奇事——表哥居然是武状元!
“当时年少,对于从文从武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有一武艺,仗剑江湖很是快意,稀里糊涂就去考武举,未想还中了筹。彼时正值我朝与大辽开战,我就此随军征,后来受伤归来,御医说我不能再习武,我便辞去官职,回了扬州。”萧承说到此,有些无奈,“你姨爹姨母怕我再心血来从军,日日着我成家从商,我烦不胜烦,半夏就独自跑到锦阳来落脚,开了这间书院。现在想想,我其实从未有过叱咤沙场的雄心,所求不过一方安宁罢了。”
曲越张着嘴,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萧承了。
叶舟扶了他一把,觉察到掌中脉象,面微讶,“你不要命了?”
叶舟闻言不由看了他一,本就经脉受损,还敢妄动真气,不死也是命大。
他善经商,却喜教书,以前又是个武状元。这转变确实让慕雨眠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