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瞧瞧你这脸,大得跟盆一样了,光长张嘴,切切倒有一大碟。”
颜兮微垂着,脸上心中全无波动。徐氏居然心起她这“不祥之人”的终大事,要么是满嘴胡编,要么就是那远方亲戚跟她有仇。
闪电满脸诧异:“我还是一次见有人上赶着往牲堆挤的。”
尚翊早前让追风查过,颜兮“不祥之人”的份到底怎么来,原不过周氏前夫那些叔伯兄弟为了家产,寻了个由将母女俩挤兑走。有个兄嫂亦不省心,唯恐沾他们丁儿柴米油盐,拿着那言当成“免死金牌”,到游说,邻里坊间一传,假的便也成真的了。
这日,尚翊外置办婚礼事宜,徐氏领着个婆忽然造访,倒让颜兮深诧异,只是那态度似乎不像要好好说话。
“说话就说话,指什么指,你嘴长在指上?”
徐氏气个倒仰,满叫着“反天了”,旁边的婆也跟着怼:“一个年轻小伙里也没个尊卑,还跟我们计较没完,真是世风日!”
徐氏喝了会茶,装模作样问了几句,反而与那婆抖眉动的,也不知商量什么。
天雷追风随尚翊去了,只剩闪电,闪电被铃铛急急忙忙拉过来,见几人坐着喝茶,正想说铃铛大惊小怪,就听徐氏:“颜兮今年也有十九了吧?早就该说亲了。这不正好,我一远方表亲的儿跟你年纪相仿,也是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今年准备上京赶考,一准儿能得个状元郎!”
婆还没来得及说话,徐氏尖着嗓音吼:“你骂谁牲呢?”
,却也不能了尚翊的面。是以这段时间周氏来得频繁,主簿也不多加涉,反正是不会踏这大门。
闪电没让徐氏把话说完,照着徐氏指人的手弹了颗松,习武之人的力都不浅,徐氏一时只顾捂着手喊疼了。
铃铛打他们一门就瞪着大盯着,满脸的不愿,这会悄悄跑到隔搬救兵了。
旁边闪电一听,这还了得?挖墙角挖到他们侯爷上了,不能忍!当端着一脸匪气跨了来,直想大嘴巴人,徐氏一吊,就阴阳怪气起来:“不是舅母我多嘴,你这一个女儿家独自住着,怎么还有外男?这要坏了清白,哪家还敢上门议亲呐!”
“我……你――!”徐氏一噎,转而指着颜兮开火,“你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成日里跟这些人混在一起,能有个什么好,我看你――啊!”
“可不是世风日,人说话,连牲都要来嘴。”
尚翊心中不虞,明里暗里打压着颜兮舅家,原以为能乖觉些,却不想生了反骨,倒越发怨起颜兮母女来,搬不知什么时候的事来,掐个没完。
闪电轻飘飘一句,立时炸了徐氏,啪地一拍桌起,“你家才死人了!”
这话闪电越发不听了,见徐氏气势很足的样,牙有些发。有些日没跟人吵架,他也憋得慌。
闪电不甘示弱地呛回去:“没死人你嚎什么?好好说话不会?你有娘生没?有爹教没?”
尚翊十分不喜,:“这人在卫希手事,怎么迂腐成这样?圣贤书都白读了。”
“贵府可是死人了?”
“你――!”徐氏气急,又要指,半路又把指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