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成胡瞪，“我说的有错？”

没办法的事。

汪成一听，心里千般滋味涌上来，绪不稳，连连把拐杖杵了好几，地板吭吭作响，“汪家的大圣！大种！省着吧！真喜她，以前这么欺负她？孩都没了一个。她现在不要你，还不都是你自找的！”

表达了立场，老爷开始苦婆心劝汪节一，“那丫有什么好的？人家都不想嫁来，扭的瓜不甜。又没人敢着你成家，陈家的大女儿你不喜，再找别的便是。”

艰难的动了动手臂，扯着肩膀疼，汪节一暗自腹诽老爷老当益壮，手真是狠。

早些年还过迫人家姑娘的事儿，怎么都是汪家不在理。

“……”

汪节一没躲，肩膀结结实实就挨了一，砚石磕在地板上，发好大的声响。

他的一举一动，过的每一件事，说过的每一句话，全记在心里。

“对着你妈跪。”汪成说。

汪节一闻言，不卑不亢就跪了，背得笔直。

汪成起初是有些动怒，但是一看见门边的影微动，又见汪节一怕是怎么都要守着那丫不放，成全一也未妨不可。

浴室传来淅沥淅沥的声响，嗒的一声，浴室门被推开，汪节一走了来，刚刚的红墨直浇在他上，透过衬衫，烙在肤上，洗了好一会才洗去。

“对着你妈说，她真的有那么好吗？”

门外的卞雨一听，心咯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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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十一岁后就没打过他，今天这一是替那丫打的，汪成随手取了手边的砚台，红墨未，就朝汪节一的上扔过去，“怎么说都说不听是吧！”

汪节一嗯了一声，对着佛台的方向，“她很好。”

那姑娘今天临时反悔，也是有可原，谁让汪节一以前过这么混账的事。

“唔……”假装睡着的卞雨睁开了睛。

佛台前着香，香上的吉祥如意四个字描过金，在烟雾缭绕间若隐若现，汪节一的脸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才说话，“我谁都不想娶，如果真要娶，那就是卞雨了。”顿了顿，“她不想嫁，我就等她，等到她愿意的那天。她不愿意，我就一直等。”

汪成接着说，“你们的事，以前我同意，现在我不同意了。”

清了清嗓，正开说话，汪成瞄见门的影，映在地板上，斜小的一条，微动。

那一声，着实听的卞雨心惊肉，又听见，汪成让汪节一回去好好想想，卞雨慌忙抹了抹角间的泪花，轻轻的先走了。

汪成以前对汪节一的教导很是严格，把他当成集团的继承人来培养，奈何汪节一反骨甚重，自己有自己的主意，没少忤逆他。

汪节一想起自己过的混账事也是懊悔不已，老老实实承认错误，“我知错了。我离不开她，只要她……她能够在我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卞雨的手握成拳，心脏突突的，提起以前的事，她未尝不记恨他？

不过，谁让他喜？

汪成看着门还在的影，嘴角勾了一。

正在发的汪节一停了动作，“

汪节一抿紧了唇，没说话。

心里纠成一团，恨纠葛，理不乱分不清，最后恨皆扎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