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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副局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没问你这个。现在就走，跟这位公安局的同志去四楼小会议室。”

        他一像老了十岁，显得有些颓废，自言自语地问：“我是不是也该到了山的时候？……”

        要么她对你还有：要么，打算像猫捉老鼠一样，一地戏你？”

        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照例又迟到了。

        上次现这种况，是财务科的一起贪腐窝案。像一箩螃蟹一样，牵扯去了不少人，包括一个副局长，若科长、副科长和一大群小喽啰。由于涉及金额巨大，省纪委和反贪局都来了。

        没有人问，甚至没有人注意到我迟到了。

        两人隔着一张大办公桌，一时无语。

        当时，我一是忙不过来，二来也不好意思问她去哪里。心想，大概是溜去吃夜宵吧！

        走到半路，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我掏来，打开一看，原来是小发的短信：

        “我年轻的时候背过，是一首好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写信的，应该是一个女孩吧？”熊局长像个经验丰富的教授，一就看问题的关键。

        那天晚上，我和小留来加班，我工作到很晚。

        小打着哈欠陪着我。她中间去过一次，好半天才回来。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苏东坡的词？”熊局长问了我一句，然后自己轻轻，“殿风来暗香满，绣帘开，一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

        ——事了！我想。

        “但是，那女孩为什么没脆把图片发到网上？彻底把你搞臭？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真的不知。”

        他急忙挣脱，说忙着去送文件。走了几步，瞧着周围没有人，才停来，用手指了指上，小声说：大事了！

        我木然地说：“谢谢局长！”

        …………

        我急忙辩解：“不好意思，我昨晚加班到深夜，所以……”

        过了好一会儿，熊局长才解嘲般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怪你……上山容易山难！男人嘛，弱永远是女人。说起别人，总是很容易；但自己遇到了，也是满地鸡……”

        我怎么也想不到，第二天，一切都改变了。

        单位里，路过的人个个神紧张，走路时脚步飞快。明明心神不定，却故意装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尽量避免和其他人交谈。

        ——原来这个陌生人是公安局的，刚才，我还以为是反贪局的呢！

        我们三人默默朝四楼走去。

        熊局长准确地推测着：

        “冰肌玉骨（二）？也就是说，前面有个（一），接来，说不定还会有（三）和（四）？”

        熊局长的声音很低。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真实

        熊局长看着失魂落魄的我，脸上一不忍。他叹了气，说：“唉，不怎样，你尽量想办法解决吧。单位上，我会尽量帮你隐瞒，希望以后不要再什么乱。”

        我顺手拉着一个熟人的袖，问：发生了啥事？

        深夜，我离开的时候，整个办公大楼，只剩三两个办公室，还亮着灯光。从远看，阴森森的，好像一个闹鬼的阴宅，隐藏了无数秘密、阴谋和罪恶。

        ——“副科，救我！”

        说完，生怕我追问，像只兔一样快速溜走了。

        心想：我完了。

        我一雾地走办公室，发现小也不在。

        ——也是最后一次。

惊醒过来。

        当时，办公大楼里，就像今天这样，弥漫着山雨来的气氛。

        我只好了。

        小的脸很难看，刘副局长也是一脸严肃。

        “你怎么才来？”刘副局长不满地说，“到找你。”

        ——稍微有遗憾：有没有搞错？都没有想到给我打包两只鸡回来？

        正纳闷地想给她打电话，刘副局长和一个穿西装的陌生面孔，陪着她一起走了来。

        但这次我迟到得理直气壮。如果有人多嘴问，老就怼他：昨晚加班到深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