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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事要谨慎。稍不注意,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但走这扇门之后,我才发现自己想得多么简单。
也许,他真的以为我只是一只幼稚听话的喜羊羊?
熊局长看着我的窘态,宽地笑了笑。他打开屉,摸一封信递给我,“你读一吧,说不定和你有关。”
――这就是地位和权力的可怕之吧?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熊局长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不喜树敌。也许在他看来,任何一个敌人,不大小,都是一种潜在的危险。
熊局长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他看了看手表,说:“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吧!很兴能有机会和你谈话。你要求步,这一很好,我一定会考虑的――等我的好消息吧!小也提到过你,说你工作能力很。你们同事之间的关系,看来是真不错。不过,我提醒你:有些事,该忘记就忘记吧,一直放在心上很不好,你说是不是?”
信中并没有指明“某个男同事”的姓名。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单刀直。如果我回答说“是”,肯定是不行的,因为太过明显了;但如果说“不是”,好像也不妥当――未必我还能供其他人?
回家后,我把记忆卡电脑。
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我机械地谢谢他,然后说了声再见。
――果然,里面存了好几集的。
“明白了。”说完,我走局长办公室,顺手关上了门。手伸袋,了那块记忆卡,默默叹了气。
走房间之前,熊局长突然叫住了我,好像开玩笑地说:“对了,小告诉过你吗?她喜看电视,特别是那个很幼稚的动画片,叫什么,呵呵。”
写信人是匿名的。信的主要容,是指名揭发了秀青,说她为科长,工作作风有问题。对待属态度暴,而且,和单位上某个男同事有不正当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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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刚才说的“极个别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只有一个人吧?”熊局长收敛起笑容,看着我的睛,缓慢地说。
我明白他的意思,嗯了一声,心里沉甸甸的。其实,从这封信的遣词用语,我已经看是谁写的了。一个人的文笔,和她的指纹一样,自有其独特之。
至于我,原先以为,自己手有很多筹码。现在才发现,这些筹码,基本只是些一戳就破的皂泡。
我不禁暗笑:这位熊局长,也是幽默的。
熊局和我的谈话,可以说滴不漏。好像什么都没有问,但好像什么都问过了;好像什么没有说,但好像又说了很多。
“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她犹豫了一,“――算是好消息吧,我老公不久就要回国了。”
他站起来,和我握了握手,拍拍我的肩膀,“我从来就不喜有敌人。朋友嘛,当然是越多越好――希望我们以后能成为朋友。”
“小郑啊,这封信可是真的。相信我,有些小把戏,我是不屑玩的。”
一瞬间,我觉得似乎有一寒气,沿着我的脊梁骨,缓缓地透过我的全。
“这种信,通常都是从门面来的。早上上班的时候,时不时会捡到一两封。”熊局长解嘲地摇摇,“如果是署名的,一般会交给纪委调查。但如果没有署名,规定,可以一步调查,也可以不理。”
回到科里,秀青赶紧把我叫过去,低声问我熊局长和我谈了什么?是好事还是坏事?
信不长,我迅速读了一遍。然后,深深了一气,又仔细读了一遍。
也正因为如此,他给了我一个若有若无的许诺。――这个许诺,对于我来说,算是莫大的恩典。但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真的?”秀青一脸的惊喜。看得来,这个女人是真心希望我好。
――他在说“敌人”这个词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
我,默默地把信还给熊局长。他把信仔细折好,然后收回屉里。
“还有,希望你牢记这句话:所谓政治,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敌人搞得少少的。”
在走这扇门之前,我信心十足,以为自己考虑很周全,对付一个腐败的老官僚,本不成问题。
我一时哑无言。
我回答说,也许是件好事,局长暗示会给我一些步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