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斯微皱起眉，教皇突然提起当年的事，似乎是话里有话。

        “当初我倒是有心挽留泰莎，她勇敢理智又有决断，在战中立了大功，能力丝毫不逊于那些主教们。只可惜教廷一直以来的规矩，女人不允许成为神官和主教，她最多也只能是个事修女，地位连阶神官都不如。”

        “诺伊斯主教不用否认，穆琳那么好的女孩，会让人动心也很正常。若不是在民间过于受迎，走哪都会被人认来，我倒是也想将教皇的位让来，去争取一她的。”伊凡一个略有些浮夸的苦恼表，叹了气，“我为女们颁布赦令时也早就说过，你们作为这次战中的功臣，可以拥有同样的权利，自由选择是否继续留在教廷。我会以教皇的名义准许你们离开，不用担心受到教廷的惩罚。”

        自从两人分别后，他始终压抑着自己想要联系她的心，不去打扰她的生活。想她的时候只能去到妮娜那里，借着她的名义给穆琳发去一些问候，打听她的消息。就连西斯有女需要找穆琳驱除心也只是让尤金娜去代为联络，他从不直接面。而穆琳也像完全忘了他这个人一样，从没主动问起过他。

        诺伊斯的脸已经青了，他只知穆琳会经常给妮娜写信，但他不知她居然给每个人都写了，连伊凡都有。

        伊凡看上去心好极了，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哎呀，诺伊斯主教偶尔也该学学正常的人际交往吧。穆琳和我们怎么也算是当年一起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朋友之间互相关心是很平常的事。她不认教廷，但不会不认朋友，想联系她坦坦就好，不用遮遮掩掩去偷看别人的信。除非――”他意味深长地拉长了音调，“有的人心中不坦。”

        “咳……咳咳……”被戳中了心思的主教整张脸五颜六地变幻着，尴尬地猛咳了几声，“我并没有……”

        “诺伊斯主教若是有心去追寻所，我也可以给你要个城主当当，虽然地位比不上主教，但好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喜的人在一起。克里科斯怎么样？产丰富又远离王国权力中心，自成一方天地，无拘无束。自从那里的上层被尤金娜血洗后，国王怕再一个无法束的海登候爵，至今没有指派新的城主，只由代理城主暂时理。你去了之后正好可以接替海登候爵的位。”伊凡摸了摸巴，自顾自地畅想起来，“或者，你还是

        他们用教廷给的钱在西斯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家甜品书店，一边卖甜糕一边卖书。妮娜还自己写起了小说，虽然销量惨淡，但好在朱利安的甜品还算受迎，让他们日倒也过得红火。

        他只当穆琳是想彻底与教廷以及过去诀别，才刻意疏远他，可伊凡这个教廷的最统治者却这么大摇大摆地与她通着信，这区别对待让他实在有些难以淡定。

        他这条赦令几乎是为那几对小侣们量定的。命令一，朱利安和妮娜就果断地退了教廷，在亲人朋友的见证举行了婚礼。

        伊凡娓娓讲叙着当年的经历:“我想提她当主教时，遭到了肖恩主教他们的激烈反对，当时我基不稳，无力与他们以及教廷历来的规矩对抗，这件事只能作罢。作为补偿，我向国王要了个罗城主的位。那里虽然条件苦了，但毕竟也是个正经的爵位，不会辜负她的才能，也不用再受教法的制约，对她和鲁珀特来说倒也是个好去。”

        另一对离开的是泰莎与鲁珀特。鲁珀特的心已经在圣索兰危机中被穆琳除，变回了普通人，无法再担任泰莎的侍。两人选择了一起退教廷，以夫妻份继续待在一起。

角已经明显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的笑容，用看好戏一样的神盯着这位神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的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