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代价呢？

        了了摇摇，“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曾经，他一直承受着所有人异样的光，也没有受过平静温馨的家庭生活，现在多好？我何必打扰。”

        “……”

        “就这些？”辰夕问。

        否则以他的天姿和修为，岂会短短半年就命悬一线那么狼狈？

        了了脑中突然闪过那晚他轻柔至极的话语。

        唯一的理由只能是——他来找她。

        “过去的事，就不要告诉他了。”了了拜托。

        所以在他所有的计划里，他都没有给自己留活路。

        从少年时便双手染尽鲜血，听遍哭号，被亿万人畏惧、痛恨、唾骂、诅咒，以四方王的尊贵之躯冠以三界最肮脏污秽的“”名，他真的能到心如止无动于衷吗？

        “为何？”

        “你不信？”了了怕辰夕不重视，“你边已经现过族，上次你发病的时候就有一丝气侵过你，你应该有觉到。”

        真是……笨。

        被仇人当作利刃屠戮生灵时，他心中的那个小世，是何表？

        “不想说的，可以不说。”以为她在犹豫，辰夕补充。

        请他千万别误会。

        而他来了。

        辰夕低敛目，注视着掌中的秀足。

        然后重介绍了她“转生”之后的“大发现”——有一被称作“族”的邪恶力量在针对他们！

        她的，笨朝。

        “怎么了？”辰夕见她忽然呆住，轻皱着眉问。

        踏着数百万人的尸骨，以“灵界之”的声名！

        “即使他喜上别人？”辰夕挑眉问。

        了了。

        如果说其他人是作为三界代表而来，灵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派他和辰夕。

        了了闻言收了收思绪，快速带过了她与他们兄弟俩的交集，不过很明确地指，“过去”西辰王和她绝无半上的暧昧，更不用说“过”什么的。

        虽然终究会梦醒，但这场梦，她希望辰朝能得久一。

        “后来……”看着辰夕脸上刻意柔缓来的线条，了了不禁想：

        他要带走所有罪恶与骂名，让辰朝去那个净净世人景仰的西辰王。

        “只要他安全，快乐，我反而希望他永远不要想起我。”

        这次穿越人间界，恐怕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辰夕：“我已经在查了，有消息会告诉你。”

        他模糊的记忆里会有她纯粹是因为辰朝。

在四方境外永无止境的资源争夺中，他成功地复活了弟弟，守护了西境，还暗中谋划了诛杀灵皇的复仇壮举。

        “他能上你一次，就能上你第二次。你舍得就这样放他？”

        “……”辰夕当即松了眉，垂眸眨巴眨巴，试着调整语气，“我是说，后来呢？”

        他不到。

        还有，后续那些乎意料的温柔。

        顺便把每月的梦归究于对方的灵魂诅咒。

        ——乖，我们不了，不就不疼了。

        任凭是谁也要叹一声“厉害”对吗？

        了了意外，“哦、哦！那就好、那就好，还有辰朝那边……”

        了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乍听到他的声音，反惊瑟了一。

        若这个男人的冷血淡漠只是他被迫披上的保护，那真正的辰夕又是什么模样呢？

        “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