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着恼怒,哽咽地说:“若是父君这么想,阿离也没有办法。”
“阿离只能是我的……”
血蔓延了一地。
当你躲在后院的枯井里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小爹悯知便现了,他不知从哪里来了两张船票,应是带着你来到了并未受战火侵扰的异国。
他伸手抱住了你,苍白瘦削的颌搭在了你的肩上,你看不到他里的痴迷和癫狂,指骨将你的发丝紧紧攥住,压抑着自己过分明显的息声:“好……好……果真是个乖孩。”
他知你会回来,也知如何能激起你的悔意。
“我我没有……我就是去瞧瞧能有什么吃能让你补补。”你觉得你的小爹这段时日的似乎变得有些极端了,尤其是那次看到隔卖花少年给你送了一支玫瑰之后,他就发了一通脾气。
你并不想让他担忧这些事,只想自己快些找到活计,早日将那被盗走的银钱填补。
尖利的犬齿像是咬住脆的青葱般就不愿意松嘴了。
一时之间,你也有些手足无措。
你几近夜的时候才回了家。
因为你背着他悄悄门。
你看着他偏执的模样,连日来的惊慌终于把你压得神崩溃,直接丢了小碗往外逃去。
他待你有恩,更何况,他那时将所有家当都寄放在你这里,如今却因为窃贼……
“阿离会回来的……”
悯知摔在了地上,碎瓷片割破了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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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原本就因为自己心的古琴被摔断而难过,现被这般质疑,不由得红了眶,你天生便有心弱不足之症,稍微焦急些便会晕目眩。
在你把要缓缓喂他的中时,室燃着的烛台忽而噼里啪啦作响,过亮的光芒照亮了悯知的半张面容。
你连忙上前将他扶回床榻,泪吧嗒吧嗒落了来,中一直在歉。
时候,你们所的西城便沦陷了,家族的主君带着所有嫡系女逃亡,你们成为了被抛弃的存在。
可这一次,你们又闹矛盾了。
当你冷静来之后,你想到被你抛弃在原地的悯知,心中再次动摇。
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咬住了你的指尖。
“无碍,是我唐突了。”他似乎一把你和他的距离拉得很远很远。
你第一次恼了他。
你当然不知,在你离开之后,悯知挣扎着从床榻上来,狼狈地摔在了地上,他盯着你逃离的背影,表变得阴暗扭曲。
果不其然,你还是回来了。
他在路途上很照顾你,你不会异国语言,孱弱,也向胆小,在家族之中就是备受摆布的存在,结果一来到这里,安排好了一切之后就病倒了。
你也因为担心他的,努力克服自己向的个,瞒着他找了个卖艺的活计。
愧疚在你的心中瞬息滋生。
“我的乖阿离,会回来的。”他用手上的指尖及自己的面颊,血腥味在他周萦绕之时,他方才开心地笑了。
血顺着手指滴落到地面,晕染成一朵朵血花。
你不得不半跪在床前,握住少年人因为生病过分苍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说:“阿离不会抛弃父君的。”
他抓起了碎瓷片,在手心和手腕都用力划了伤。
可你仍然没有多说什么,只默默地把要端到他的面前,耐心来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