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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来世的话,我可不可以……提前预定你的xia辈zi?”
柒柒拼命diantou,小拇指勾住他的:“我答应你,我的xia辈zi,xiaxia辈zi,都是你的,我们一言为定。”
“好……”明远贪恋地看着她的脸,“七宝,一定要好好的……”
柒柒凑过去,像只小兽,轻轻磨蹭他的脸颊。
然后看着他陷ru昏迷,gan受到他的生命,一dian一dianliu逝。
凌晨两dian十二分,明远停止了呼xi。
灵与肉(四十一)日记
柒柒格外冷静,电话通知了明远的大伯过来pei合办理手续,然后跟车将遗ti送到殡仪馆。
钟临不放心,请了假一路陪同。
她似是早就zuo好了一切准备,不哭不闹地谢绝了ru殓师的帮助,亲自帮明远整理遗容。
脱掉穿了一年多的病号服,少年瘦弱苍白的shenti袒lou在她面前,仿佛回到新生状态,无尘无垢,gan1净清朗。
用温shui清洁了他shen上的每一寸肌肤,剪gan1净手、脚指甲,又梳顺了微长的黑发,最后在他已经冰冷的唇上,印xia深qing一吻。
钟临不由动容。
克制而隐忍的悲伤,比嚎啕大哭更加令人担心。
他协助她为少年换上火红的球服。
过分羸弱的shen躯,似乎因此焕发chu一线活力。
柒柒哑着嗓zidao:“生病之前,明远最喜huan踢足球了,他是我们学校足球队的队长,所有人都喜huan他。”
钟临叹了kou气,dao:“在医院也是,没有人会不喜huan他。”
乐观,开朗,脾气温和,绝不轻易麻烦护士和医生,力所能及的时候还会不计回报地帮助其他病人。
上午十dian,明远的大伯才姗姗来迟,表qing略有不耐。
听到柒柒说不打算举办追悼会,而且所有费用都由她来承担的时候,对方明显松了一kou气。
她唯一的要求,是把骨灰带走。
对于没有多少ganqing的亲戚来说,留着死人的骨灰毫无意义,甚至还有些晦气,所以对方欣然同意。
看着明远的遗ti被推ru火化炉,柒柒终于控制不住,往前冲了两步。
一直观察着她的状态,钟临yan疾手快地从背后抱住她。
他用尽量平静的语调稳住她的qing绪:“央央,想想明远临终前说过的话,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不要让他走得不安心。”
yan泪终于liu淌xia来,柒柒哭得肝chang寸断。
这个时候,任何安wei都是徒劳。
钟临只有沉默地把女孩zi死死箍在怀里,生怕她想不开。
过了好一会儿,遗ti火化完毕,工作人员把骨灰盒递给柒柒。
她双手颤抖地接过,yan泪啪嗒啪嗒滴在光hua的盒面上。
然后yan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她躺在一张陌生又gan1净的床上。
刻意调暗了的灯光并不刺yan,不大的卧室nei陈设简单,除了床之外,只放了一个电脑桌和摆满了书的木质书架。
房门是开着的,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客厅灰蓝se的沙发。
空气中,有饭菜的香味飘过来。
“喵~~”一只胖胖的橘猫踩着被zi踱过来,站在她xiongkou,居gao临xia地睥睨了她一yan,然后悠闲地tian了tian爪zi,跃xia床去。
柒柒愣了愣,跟着xia了床。
赤着脚走到厨房门kou,看见脱去白大褂的男人穿着半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