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她趿拉上人字拖去换衣服,普普通通的大码棉麻衫,阔tuiku,卷发随意挽了个髻,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温良。
见阿阮还在哭,她又有些烦躁:“赶紧换衣服,一起回去,我还得zuo早饭,送我们家小宇去上学呢,困死老娘了!”
阿阮rou了rou通红的yan睛:“你们……你们先走吧,我再等等看还有没有客人,说不定还能再接一单……”
“你……”冰玉脾气上来,又打算骂她,被柒柒拽了拽,到底收了kou,“那行吧。”
两个人相携着往外走。
冰玉抱怨:“你看她那副样zi,放不开就别chu来卖,又没人bi1她!不像我,家里养着个半大小zi,没得办法,只能靠这个来谋生,她年纪轻轻的,长得又漂亮,何苦呢?”
柒柒对着门kou捧着一束不值钱小白花的小白脸努努嘴:“喏,为了那位呗。”
冰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yan:“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的,欠了一屁gu赌债,倒要靠女朋友卖shen来还,可真有意思!”
柒柒忍不住笑:“冰玉jie,一人愿打一人愿挨,他们乐在其中,qing比金jian,我们不过是外人,guan不了的。”
冰玉ai怜地拧了拧她的脸:“就你鬼灵jing1!”
在寂静无人的夜路上走了会儿,冰玉忽然开kou:“乖妹,那你呢?”
“什么?”柒柒亲re地挽着女人的胳膊,后半夜已经有些凉意,女人shen上的ti温恰到好chu1熨帖了她。
“你又为什么zuo这个?”冰玉转过tou问。
“缺钱呗!”灵动的大yan睛转了转,宝光四溢,“我需要好多好多的钱。”
需要那么多钱,用来zuo什么呢?
冰玉想问,却没有问chukou。
谁没有那么一两个不能对外人说的秘密,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夏天的夜很短,凌晨四dian钟,有些早dian摊已经准备开张了。
柒柒指了指远chu1,dao:“冰玉jie,我们买dian油条带回去吃好不好?”
“不好。”冰玉颇居家地拦住她,“外面用的油都不gan1净,想吃油条的话,回家我给你炸,又好吃又省钱,正好小宇昨天也说想吃来着……”
去年柒柒xiashui的时候,冰玉和听说了她的特殊职业上门赶人的房东大吵一架,正打算换房zi,两个人一拍即合,一起租了套两居室。
房zi坐落在A市最后一片城中村里,租金便宜,家电什么的也算齐全,除了破dian旧dian,治安差dian,再没有别的mao病。
阿阮和她男友,就住在她们斜对面,说起来,阿阮ru行,还是冰玉牵的线。
当时的阿阮纯得不行,yan看着男朋友快被追上门的gao利贷活活打死,吓得花容失se,经不住男朋友的ruan语哭求和以死相bi1,昏昏沉沉dian了tou。
那男人huan天喜地过来求冰玉,亲自把阿阮送jin了夙夜会所。
贞洁烈女一样的女孩zi,在会所的日zi当然很不好过。
第一天晚上,便接受了李则的亲自调教。
李则那个人,你ruan他也跟你ruan,你要是不听话,他比谁都心狠。
几个小时过去,所有和男朋友试过的没试过的地方,玩过的没玩过的花样儿,全都被李则开发了个遍。
从那天起,阿阮便踏jin了泥坑,再也回不了tou。
但你要说她男朋友完全不ai她,似乎也不对。
他真的从没嫌弃过阿阮。
不止如此,他恪尽职守地扮演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