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十回:“去年十月,属们追踪谢知方,一路寻到那个宅院,布许多线严密监视。谢知方在宅里住了七八天,走的时候一步三回,恋恋不舍,又安排了许多兵士留守,不给人丝毫可乘之机。属们观望了小半年,见那宅虽然鲜有人,每月初一、十五,倒有驿站的人送家书去,逢年过节,也有打长安过去的车送些衣裳首饰、山珍时鲜,想来,那里便是谢家大小的藏之。”
季温瑜微微颔首,碍于谢知方如日中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压的纨绔弟,只得暂时捺思念之,沉声:“再派些人手过去看着,等我的号令。”
密探恭声应了,正打算退,却听阴鸷冷厉的殿:“这段日辛苦你了,把手的事安排好,去找贺七领赏。”
密探喜不自胜,跪地叩谢,将诸事安排利落,领了丰厚的赏赐——黄金百两。
顺带着,留两颗不大老实的珠。
宁王和陛、皇贵妃共序了一回天之乐,冷不防南边传来个不好的消息——早就归顺于中原、年年纳贡朝贺的苗疆换了位土司,近来颇有些不安分,屡屡滋扰疆界百姓,更是大放厥词,反叛之意。
陛大怒,放朝中群臣,除了宁王之外,竟找不到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武将,沉许久,垂问宁王的意见。
宁王存了试探谢知方之意,假意举荐他自立门,前往南疆建功立业。
谢知方跪于大殿之中,辞不受,朗声:“微臣不过是一介莽夫,全靠宁王殿照拂,方才有此运,若是不自量力,接了这个重担,贻笑大方倒还罢了,耽误了军,乃至影响朝局,那才是万死难赎的大罪过。听闻南疆地势复杂,又多有瘴气毒虫,莫说是微臣这样年轻的小将,便是打过数百场战役的军神名将,想必也不敢贸然深,求陛和殿另择贤能,饶恕臣无能之过。”
宁王见他并不忘本,且颇有自知之明,心气大顺,三言两语帮他开脱过去,依旧令他站在后随侍。
冷旁观着太提了几个将领的名字,皆被陛皱着眉否认,宁王在心里将满朝文武细细过了一遍,忽然想起个合适的人选,笑:“父皇可还记得当年一举收复南疆的何老将军?”
陛睛亮了亮,:“你说的可是何钦?”
“正是,老将军虽然已经六十有二,儿上回偶然撞见,瞧着他骨还朗,弯弓骑不在话,底三个儿也已长成,都是从军打仗的好苗,再者,他在南疆素有威名,又得百姓。若是派他平叛,或能事半功倍。”何钦老将军虽不是宁王党羽,却是位刚正不阿的纯臣,将他派过去,宁王倒也放心。
陛沉思片刻,果然了谕旨,命何钦带三万兵镇守南疆,连声赞宁王文韬武略,既有识人之能,又有忧国忧民之心,免不了又数落了太一回,说他不成,不能为自己分忧解劳。
也是合当有事,没了在长安,谢知方每日里和一群军中的大老吃饭喝酒,与旧时好友应酬交际,因着厌恶那个满脑娼姨娘的爹,连家都极少回,每日里恨不得吃住在风楼里。
这天,他却不过宁王的盛相邀,着鼻来到红香翠的红袖招,本打算如往常一般逢场作戏一番,没成想阴错阳差地招惹了一桩桃花债。
第一百一十九回相思成痴陷娼家,章台走救风尘
谢知方这两年声名大噪,又生得皎如玉树,风姿众,在花街中走了没几步,便教人认来,声雷动,喜气云腾。